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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昼有些不放心, 远远地问:“你今天怎么样了, 还很疼吗?”

他这才缓缓抬头, 脸上没什么表情, 语气也一如往常清淡:“还好。”

“他还好个鬼,新伤叠旧伤在手腕上玩叠叠乐呢。”

尼克回头呼叫,“司偕!去做常规检查, 医生在催了!”

连昼赶紧跟了上去, 问司偕问不出一句真话, 她只好追着尼克问:“下个月中旬他真的可以去打赛区争锋赛吗?”

尼克愁得眉头都放不下来:“不好说啊, 别说现在伤得这么重,就算没这次的事, 他腕管综合征也够呛的。”

“那比赛怎么办,硬上吗?”

尼克回头瞥一眼司偕, 还没来得及开口, 手上的手机十万火急地震动起来。

他低头一看来电, 神情马上变得严肃,火速接通:

“喂……好的,好的, 我现在就来警局,二十分钟就能到。”

电话挂断, 没等他交代, 连昼自觉开口:“尼克哥你先去警局吧,我陪司偕去做检查就行。”

尼克赶时间,没空客气拉扯, 抛下一句“那就辛苦昼昼老师了”,立即脚底生风飞奔而去。

连昼干巴巴地说:“好像很急的样子哈。”

司偕只“嗯”了一声,一句话也不多说,也不看她,眼神直直的盯着正前方。

这下连昼就真切地感觉到了——少爷真的是在生闷气,不是她的错觉。

又怎么了这是,昨天晚上不还“1”“1”“1”地纠缠不休吗,今天又不想理人了?

连昼试探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司偕依然目不斜视,从鼻音里轻轻地哼出一个“没有”。

逐渐了解少爷脾气的连昼:你看我信你吗。

她脑袋一抽,一句应情应景的歌词脱口而出:

“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

司偕:“……”

连昼诚恳道歉:“……对不起。”

司偕唇角一动,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脚步:“再说一遍。”?

不是不喜欢别人叫少爷的吗?

连昼一头雾水:“……少,少爷?”

“……不是这个。”司偕似乎无语了一下,眉眼一冷,抬步就走,“算了。”

他腿长步子大,一走快就得小跑起来追,连昼的肩膀还缠着,跑动的时候伤口扯得疼,干脆不追了,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等她晃到检查室门口,医生已经把司偕手腕上的叠叠乐绷带拆开了,正紧皱着眉头观察伤口。

那天晚上惨烈的印象太深刻,直到现在看到司偕的手腕时都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才敢凑上去细看。

他小臂上那几块被硫酸灼伤的伤口比想象中要浅很多,中间殷红的组织逐渐开始新生;另外几道玻璃划痕稍微深一些,但经过处理也恢复得很干净,应该能够稳妥地愈合。

“还可以,比预期的好多了,问题不大。”

医生麻利地换好药,重新把伤口包扎好,然后头也不抬地指挥连昼:

“家属帮他把衣服掀起来,后背也要检查一下。”

连昼一愣,来不及回话,就听见司偕斩钉截铁抛出两个字:“不用。”

对司偕的衣服动手动脚这种事,本来确实是有点值得犹豫的。

但连昼下意识垂眼,刚好见证了原本白得像雪的司偕肉眼可见地变成淡粉色的全过程,忽然就觉得——这件事还挺有吸引力的。

“好的,没问题,我来帮他。”

她立即俯身,左手试探性地捏住了司偕的T恤下摆,然后暗偷偷抬眼看司偕的脸。

司偕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