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听话地俯下了颈。
连昼直视他的眼睛:“还有,你还没回答我,那次是什么意思?”
司偕抿下唇角,眸光闪躲:“哪次?”
“你生日那天,忘了?”
对他的死装早有预料,连昼不气不恼,一鼓作气镇定追击,“这样能想起来吗。”
她缓缓抬手,搭在司偕的肩膀上,手腕稍稍一勾,把他的后颈又向自己拉近一寸,两双波澜汹涌的眼睛直勾勾地对望着,鼻尖碰着鼻尖,呼吸带着闷热的空气浅浅相揉。
她微微踮起脚尖,唇靠上去,若即若离地停在司偕的触碰距离之外,左手指尖从他颈后流连到身前,轻轻巡游过他绷得发硬的肩胛、紧张吞咽的喉结,一直到他的锁骨。
司偕的呼吸越来越重,被蓄意撩拨挑引着,思考能力出走得片甲不留,视线不自觉地追寻到她近在咫尺的嘴唇,低头就要吻上去。
就在这个瞬间,连昼蓦地把脸偏开——
搭在他锁骨的手指向下一划,绕住那条水光淋漓的蛇骨链,想要从他领口勾出来。
司偕的唇堪堪擦过她的侧脸,索吻寂寞地落空,下一秒他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按住衣领,挡下了即将被扯出去的吊坠,连带着把连昼的左手也紧紧地按在了胸口。
片刻之前还无比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连昼的手撤也撤不回来,咬着牙不甘心地挤出一句:“顶级AD的反应就是快哈,贴脸技能都能躲掉。”
顶级AD选手的心跳就按在她的手掌之下,快速而有力地颤动,像刚从一片盛大的战场生还,也不知道是因为错过的亲吻还是危在旦夕的项链,残留着显而易见的余悸。
两人维持这个亲昵又对抗的姿势僵持许久,连昼另寻出路:“不让我看也行,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看。”
按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一紧,司偕低声反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看?”
连昼被问得一怔。
是啊,为什么要看呢?
是想要求证什么?
求证之后呢?
她忽然变得踌躇起来,一种找不到方向的茫然感油然而生。
刚才只顾着头脑发热,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一股笃信,仿佛只要看见那条项链就能得到什么答案一样,可是她为什么必须得到这个答案呢?
而且万一……万一答案与她无关呢?万一是她猜错了呢?
这几个最基本的问题,其实她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
连昼的表情一瞬间空白,手腕的力道讪讪地松下来,手掌慢慢离开他温热的心口,把刚才声势浩大的盘问进行了一个紧急撤回,口是心非地给自己搭台阶:“听小橘说你的项链断过,就有点好奇……”
“有多好奇,好奇到要下来找我看?”
司偕依然按着她逐渐松开的左手腕,停顿两秒,“那你为什么好奇?”
他的手掌用力,肤表温度高得明显,肌肤相贴的地方泛起热意,连昼悄悄缩手:“我也不告诉你。”
两只交叠的的手刚分开半寸,司偕又一把抓了上来,同时向前半步,把连昼压进了门后狭窄的空间里,眼神看起来比体温还烫,缓缓开口:“我想知道,告诉我。”
这次连昼没有被他看似强势其实不堪一击的压迫感唬到,右手一抬,挡在两人中间,防止他像前几次一样不能自控地贴过来。
司偕被挡在可以触碰的距离之外,表情一僵嘴角一抿,眼看着少爷人格又要出来散发黑气——
就在这个时候,连昼背后的房门被敲响了。
“司偕你洗完澡没啊洗了八百年了怎么还没回消息?还要不要吃东西了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我都跑第二趟了,人呢人呢人呢人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