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房间的,总之扑到床上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再醒过来时已经快到第二天中午。
陈霁在外面敲门:“连昼!我再给你半小时!”
连昼被吼得弹坐起身,一看时间十二点半,距离约好的出发时间确实只剩半小时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了一下,随便翻了件针织吊带裙换上,匆匆出门。
另外三人等在酒店大厅里,陈霁看见她出电梯,突然一步后撤,目光直白地上下打量:“连昼,你身材是不是有点好?”
连昼低头看看自己,吊带裙的针织面料柔软贴身,把身材勾勒得曲线起伏,抹胸的位置偏低,露出胸口大片皮肤,加上她肤色特别白,一眼扫过去略晃人眼。
“我还是回去拿件外套吧。”连昼不由得抱了一下自己肩膀。
“拿什么拿。”陈霁揽住她往外推,“公主的美貌,我的荣耀。”
连昼:“……离了你谁还把我当公主。”
他们入住的酒店跟音乐节所在的春江花月广场不算远,但申城每条路都出奇地拥堵,行行停停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下车才发现距离音乐节入口处还有将近两千米的步行道,只能一路小跑过去。
紧赶慢赶踩着点入场,开场演出刚好开始,中心舞台上是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说唱歌手。
“你有没有为不认识的人拼过命……”
两千米冲刺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意义,陈霁扶着围栏大口喘气,“不是说好暴雨乐队开场的吗!”
旁边有个辣妹妆女生好心告知:“暴雨在路上堵半天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呢。”
八月,申城,下午两点半,阳光热烈得刺眼。
四个人跑得一头细汗,没带任何防晒装备杵在烈日下,面面相觑,观摩彼此又热又累的样子。
柯栩然率先提议:“我们先去买点水吧。”
陈霁看看程轶,又看看连昼,眼睛进沙子似的拼命眨眼。
“……”连昼说,“可以,顺便看看有没有清凉贴和遮阳帽之类的,我们分头行动怎么样?”
陈霁:“行呀行呀,昼昼我们一起去买水。”
说完又是一顿鬼迷日眼的暗示。
连昼很无语,又很无奈。
但她还是配合地帮陈霁编造理由:“我们各带一个学弟吧,万一东西太多拿不动。”
柯栩然有意无意打配合:“好啊,程轶你去帮陈霁学姐,我跟连昼学姐走。”
四人分成两个方向探路,连昼跟柯栩然走在一起,没话找话地尬聊:“你可以直接叫我们名字的,不用这么客气。”
“真的可以吗?”
柯栩然问得客客气气,但下一秒就毫无过渡期地改了称呼,“那叫连昼?昼昼?”
连昼尬笑了一下:“就叫连昼吧。”
算起来他们也只是第二次见面,除了偶然得知彼此粉籍之外可以说是毫无了解,连昼本来还担心两人同行回冷场,没想到柯栩然一句接着一句,根本没留出冷场的机会。
“你可能不记得了,两年前有一场南方校联辩论赛在学校举办。”
“当时我才大一入学,本来跟室友约好周末去开黑OG,突然被学生会强制征用去当观众,还挺烦的。”
他笑了笑,“刚开始听院长致词听得昏昏欲睡,结果下个环节看到本校辩手出场,一下子就清醒了。”
连昼有点隐隐约约的预感:“你是说——我吗?”
柯栩然把一段隐晦的恭维说得落落大方:“对啊,当时你是三辩,我问身边同学才知道,你就是云大招生宣传片里那个学姐。”
连昼被吹捧得脚步发虚,干笑好几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