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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包提到一边。

在这短促的动作里,两人半边肩膀轻微触碰,距离被拉得很近,司偕特有的带着一点冷意的气息从鼻尖萦绕而来,在不算宽敞的后排车厢里刷足存在感。

不见面还好,还能装作无事发生过。

一见面就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现在昏暗的、逼仄的空间里,陌生又熟悉的雪松味道似有若无浮荡着,让人很难压制住一些突然冒出来的暧昧不明的记忆。

连昼有点刻意地吸了吸鼻子,按开一线车窗,把脸偏向车窗外:“好像有点闷。”

司偕忽然侧身过来:“这样会——”

话没说完,他看着连昼的眼神一滞,口齿间的声息随之顿住。

连昼本来就不自在,好不容易找个借口逃离雪松气息,没想到一回头他又靠了过来,一时间惊得整个人都狠狠颤了一下。

这一颤格外明显,清清楚楚地落在司偕眼里,让他的声音也中断了半秒。

半秒过后,他慢慢说完后半句:“——这样会好点。”

说着,手指不知道在车顶摸索到什么按钮,快速按开,随即立刻收手,退回到半个座位的距离之外。

尼克坐在副驾上,看不到后面两人不动声色的交锋,大大咧咧开口:“昼昼老师你这酒店有点远啊,我们要横跨整个市区来接你,接下来几天都要集合训练,住在这里不方便,你看看是直接住我们基地还是我给你安排附近的酒店?”

“等下再看,怎么方便就怎么安排吧……”

她随口问,“怎么今天其他人没有一起?”

“谁?”尼克闻声回头,“你说其他几个啊,在基地休息呢。今天上午是去医院复查司偕的手腕,我们刚好查完准备回去,司偕看到赛事消息就说来接你,太巧了。”

说到手腕,连昼暂时抛掉不自在,探过身去看:“复查怎么说,有没有问题?”

司偕垂眸看她近在咫尺的脸,低声说:“没事。”

“又装起来了。”

尼克马上无情揭发,“医生明明说不乐观啊,只是现在还好,这手暂时还能用。”

“那怎么办,这次娱乐赛能请假吗?”

尼克从后视镜里瞥了司偕一眼:“我也觉得可以申请退赛,他非说自己没关系。”

司偕抬起眼睛,果然又说了一遍:“可以打,没关系。”

连昼:……又开始了。

她对“没关系”这三个字PTSD,立即兴致索然地止住话题,靠回自己位置上。

尼克开始细查户口:“昼昼老师你OG打到什么段位啊?”

连昼有点羞于启齿。

她大学的时候时间多,只要不打辩论赛就埋头打游戏,那时候操作还行,打到了排名榜上。

至于现在——她也很难说,因为已经小半年没有亲自上手过了。

尼克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及时搭起台阶:“什么段位都没关系,我们这四个队友保证能让你赛场上随便发挥,绝对后顾无忧的!”

连昼:“四个?”

“对啊,Dzz拍完团建Vlog就飞回韩国度假了,难得有这么长的休赛期。”

尼克说,“正好空出位置给昼昼老师,都不用像别的队伍一样纠结谁替补。”

也就是说,连昼过去补的是Dzz的辅助位。

她心里更没底了。

辅助这个位置在整个队伍中看似边缘化,但实际上对局面的影响力不比其他位置低。

OG赛事有个普遍的共识:辅助大致上分成两种。

一种就类似于本赛区公认的第一辅助Mist,时不时一个天秀操作逆转整场局面,跟他对局全程都得保持精神力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