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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医院?”

“我朋友受伤,来照顾他。”

中年女人说:“你现在真厉害,我听悠悠说她班上的同学个个都喜欢你呢,昨天我们还去看了你的电影,她看的时候可激动了。”

“正好我手头上还有电影票,让悠悠请他们的同学看场电影吧?”

赵知佑说完,又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询问道:“是能看的年纪吧?”

中年女人大笑起来,“悠悠都读大学啦!当然可以看。”

中年男人跟着拒绝:“但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算了知佑。”

老奶奶见大家聊得不亦乐乎忽视了她,又朝赵知佑挥挥手,对赵知佑说:“佑子,奶奶给你糖吃。”

赵知佑俯下身,笑眯眯地接过她手里的一块糖,又略抬起头跟男人说:“叔你就别拒绝我了,邻居一场,小时候刘婶还经常给我糖吃,总不能白吃吧?你们什么时候回老家,我送送你们,还有一些周边要送给悠悠呢。”

几番推拒,最终赵知佑成功送出电影票和周边。

末了他又低头,挥手笑道:“刘婶再见。”

赵知佑转身离开了。

陈锦星却听到了额外的关于赵知佑的话题,于是他停下跟随的脚步。

“知佑是个好孩子,你说他爸当年怎么能这么狠呢?”

“平时不知道给钱用就算了,那天那么大的火,他明明是反应最快的,我都看到他往返家里三次了,一次都没想起知佑还在家里,咱妈问起知佑呢,他竟说‘他不在吧’,说完那知佑就一瘸一拐地出来了,天可怜见,知佑那天还管我借了颗退烧药,喉咙烧得话都说不出来,他爸还怪他在又不知道喊人,又磨磨蹭蹭不出来,这么大了还等着人去找。”

“也就是那天知佑就不怎么想回家了,好几次我都看到他在外面闲晃,就为了等那一大家子熄灯睡觉才进屋,这也是他的家啊,怎么来了个后妈连亲爸都不认他不管他了!”

“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他嘛,他就是这种性子,不然知佑他妈能走吗?孩子都不要了。”

“那知佑走的时候是不是去找他妈了,这姓都改成他妈的了。”

“我有个姑认识他妈,他没去找,他妈那时候也,有小孩了。”

“现在他爸整天喝得醉醺醺的,还到处嚷嚷知佑是白眼狼。”

“唉。”

千言万语,化作一道叹息。

听在陈锦星耳朵里,就像一道道闷雷轰鸣,让他的神魂归位,意志清晰。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一切自怨自艾似的揣测和诘问,

赵知佑,你好像从来都不会觉得你会输——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输,只是他会从输里赢得更多。

是什么创造了这样的你?——不被爱的童年,被爱过又被推开的青年,还有他紧紧抓住的现在。

你从来都是被坚定选择的那一个吗?——他不是,在那个不属于赵知佑的家里,赵知佑是被放弃的

你会有难过的事情吗?——在“家”门外独自呆到深夜才的赵知佑,在想什么?

你有像我一样曾经被全世界抛弃吗?——在那场火灾里,往返三次的亲生父亲,捍卫了什么?抛下了什么?

我所期待的来自于你的拯救,什么时候才能到来?——那应该是我自己的课题,谁能拯救一具腐烂的躯壳?

他又凭什么认为赵知佑有义务做到这件事?

他还大言不惭地称这场火是属于自己的地狱。

可火焰就只是火焰而已,如同这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一样,并不围绕自己转。

“哎呦我的祖宗呦,你回去躺会儿好吧,老是跟着赵知佑干什么?还嫌不够添乱啊?”

文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