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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架势,四人整顿好,牵驴继续上路。

到了庐州城内,已是半夜,街上空荡无人,想问路都找不到个人,便找了家客栈落脚,一直到翌日天亮,经过多方打听,四人才终于找到了姚家大宅的位置。

可等兴致冲冲赶到,偌大个宅院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个老门房在看家,耳朵还不利索,说话要吼三遍才听清个半句。

李桃花扯开了嗓门,对着老头大喊:“人呢!姚家人呢!”

老门房:“要嫁人?谁要嫁人啊,你吗?”

李桃花:“不是我!是我问你姚家人都去哪了!”

老门房:“什么?你要嫁给他们两个?”

李桃花:“……”

她往后一退,把许文壶和锦毛鼠推到了前头。

锦毛鼠那张臭鱼烂虾的嘴,开口就是句:“你个老不死的——”

“臭小子说谁老不死的!”

锦毛鼠:“……”

耳朵这不是挺灵的吗。

他自觉倒霉,灰溜溜往后退去,把许文壶又往前推了把。

许文壶端起两臂,对老门房端正作揖,恭恭敬敬道:“敢问老人家,原本住在此处的姚家人去了何处?”

老门房一挥手,“早就搬走了,多少年没来过信儿了。”

许文壶再问:“老人家可知是搬去了别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一个看门的。”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下来。

老门房竖起眼睛打量起他们三个,“你们呢,你们几个人是干嘛的?来这里打听这些干嘛。”

许文壶:“我们来送一个人回家。”

“谁?”

“姚瑞云。”

“什么云?没听说过。”

雨过天晴,碧空如洗,灿烂的天光下,许文壶内心腾起极大的悲伤,他扯出一抹算不得好看的笑,对老门房拱手:“多谢老人家解答。”话说完,他面对身后的李桃花和锦毛鼠,语气里是无奈的平静,“咱们走吧。”

李桃花心中也算不上轻快,闻言只是点头,并未说话。

*

庐州城外,山清水秀,景色如画。几人找到个开阔之地,临水依山,周遭还有晚凋的鲜花盛放,蜜蜂嗡嗡飞绕,喧闹灵动。

李桃花采了许多花,堆在了那小小的土包前,道:“姚姑娘,我们就把你送到这了,前面还有事情等着我们,我们马上要继续上路了。这里开阔,没有四四方方的围墙,也没有监视你的眼睛,你在这里好好的,以后若有缘再路过此处,我会来看你的。”

许文壶对土包作揖:“姚姑娘,后会有期。”

锦毛鼠有样学样,也跟着鞠了一躬,“后会有期啦。”

李桃花和许文壶同时看向他,不懂他在干嘛。

锦毛鼠还惊讶起来,“看我干嘛?就算我跟她不熟,但是气氛都到这了,你们都拜,那我也随一个喽。”

李桃花和许文壶无话可说,随他怎样。

安顿好姚瑞云,几人返回城中,到客栈收拾了行囊,启程赶往开封。

由于昨日雨下一天,路泥泞难走,一直到了夜晚,几人也只走出不足十里远,连庐州外的山头都没能走出去。

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李桃花看着夹在路两边的山林,默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道:“许文壶,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场面有点熟悉?”

许文壶还没张口,兴儿已经哆嗦回答:“熟悉,太熟悉了,公子被咬那夜,咱们不就是经过这样一条山路吗?”

李桃花:“别说了!都过去了,走了那么远,肯定不会再遇到那些,那些……”

她咬字打颤,后面的字死活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