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头嚷嚷:“公子我也渴!”
许文壶:“那就跟我一同前去。”
兴儿骂骂咧咧跟上去,“真不公平,凭什么她渴你就给她讨水,我渴就得自己过去,公子你变了,你不是原来那个你了,你让我觉得陌生。”
许文壶一心只顾讨水,根本没留意兴儿的嘟囔。
李桃花跟着一块走了过去,但没跟着前去讨水,而是一屁股坐在树下乘起了凉。
树下的槐花香气到处萦绕,将李桃花心头的烦躁抚平不少。她低头,想先捡两串槐花嗦点花蜜解渴。
掉在地上的槐花有不少,李桃花屁股都没挪,随手便捡了两串刚掉下的。嗅着丝丝的清甜香气,她心情大好,正要将花上的尘土都吹干净,余光便看到地上的脚印。
一大一小两种脚印,大的深浅不一,小的凌乱无序。
李桃花多看了两眼,并未将脚印放在心上。
这时,槐树对面的农户中忽然响起妇人的一声嚎哭。
第78章 点兵点将
李桃花听到声音, 手里的槐花也顾不上了,照地上一扔便赶紧跑了过去。
担心这荒山野岭的驴被人顺走,她还不忘把一旁吃草纳凉的驴给一并薅走, 任怎么哀嚎都没用。
待等一人一驴抵达农户门外,李桃花还没迈入门槛,便着急忙慌地喊:“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她在脑子里略过一排疑问, 光天化日之下传来妇人哭声, 还是许文壶前脚讨水后脚便传来,一时间她连许文壶恼羞成怒强抢民水的画面都出来了, 但她也知道那呆子不可能干得出来,兴儿还差不多。
墙上麻雀叽渣叫, 李桃花放眼望去,只见狭小干净的院落中,有名妇人正在水缸旁扶腰大哭, 在她旁边, 许文壶手捧水壶,正一脸不知所措地站着。
听到李桃花的声音,许文壶转脸, 双目迷茫地望着同样迷茫的李桃花。
许文壶身后, 兴儿探出头道:“大婶你别哭啊, 你若舍不得这点水,大可不必答应给我们, 我们走就是了。”
妇人哭得越发厉害, 手里的葫芦瓢都拿不住, 摔在地上险成两半,浑身发着哆嗦。
这时,有名皮肤黝黑的男子从堂屋跑了出来, 将女子扶起来护在身后,捡起葫芦瓢盛水,再往许文壶手里的水壶灌,愧疚道:“让几位看笑话了,我娘子她不是那个意思,家里就算再揭不开锅,总不至于连口水都不给人喝。实在是家里刚出事,我家娘子太过难受,看到公子身后的这位小兄弟,撑不住便哭了出来,而不是因为舍不得借水。”
许文壶听完,倒不迷茫了,但眼中旋即被狐疑填满,半知半解地看了眼身后兴儿,回过脸温声问:“您可方便告知具体是出于何事,竟使得尊夫人见到在下身边刁童便触景伤情。”
文邹邹的年轻书生向来是不引人忌惮的,男子没什么警惕,脸上顷刻布满愁云,唉声叹气道:“我儿子丢了。”
这句话一出,不止许文壶,连李桃花都精神一振。
李桃花大步走上前道:“多大?什么时候丢的?”
男子眼底渐渐发红,哽咽着说:“八岁,大前天的晚上找不着的,距今已有三日了。”
许文壶随即道:“在何处丢失?”
男子手指门口,“就在门外的大槐树底下,要说也怪我,那天我明明听到我家栓子喊了声救命,但我只当他跟几个小孩打着玩的,就没当回事,后来饭做好了出去叫他,就怎样都找不到人了。”
男子说到悔恨处,已然顾不得安慰大哭的妻子,自己也掩目啜泣起来,双肩跟着抖动。
许文壶连口安慰的话来不及说,赶紧便冲到外面的槐树下,果然看到了李桃花先前看到的两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