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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天的畜生,竟敢趁看守睡着偷走钥匙,让我抓到它,我一定要扒它一层皮!”

老金的口吻凶狠,待等抬眼,便又换上一副温和语气,“不知李姑娘今晚出来,可曾见过我们那只人犬?”

李桃花摇着头,搓起胳膊道:“渗死人了,你们自己养的狗怎么都不看好?长得那么可怕的东西,若是吓死了人,可有你们赔的了。”

老金附和称是,照着身后人便破口大骂:“一群没用的东西!连条狗都看不住,今晚若找不回他,明日你们替他钻火圈!”

一帮人被吓得脸色煞白,头都快垂到了地上。

“李姑娘散完步早些回去,我们接着去找。”老金回过脸便两眼眯笑,对李桃花恭敬客气。

李桃花点了下头,仍是爱搭不理的神情,仿佛压根不愿意看他们一眼。

老金带人离开。

李桃花在原地听着脚步声,确定人都走远了,才绕到那棵杨柳树后,用灯笼杆儿轻轻戳了下人犬的后背,压低声道:“别顾着发抖了,人都走了,快跟我回衙门。”

衙门里,许文壶还在书房研究那块墨玉。

他对着烛火将墨玉翻来覆去地看,既找不到带有标志的字眼,也没有可作为线索的图案,卧佛便是卧佛,雕工再是精细,也看不出什么子卯寅丑,唯一可值得注意的,便是玉佩本身。

“如此细腻的墨玉,寻常人难买到手,”许文壶喃喃自语道,“何况大梁并不产玉,玉料多自柱州所获。”

“兴儿,柱州在何处?”许文壶忽然问。

兴儿整理着他白日里批阅完的案牍,打着哈欠道:“出了天尽头往西北五百里,便是柱州。”

“这么近?”

“公子还不如说是天尽头太远,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离哪里都近,就是离中原远。”

许文壶震惊之余,再度望上手中的玉佩。

这时,门被一把推开,李桃花气喘吁吁跑进来,对上许文壶的眼睛,话来不及说,挪开身体便露出身后一抹漆黑。

兴儿一眼望去,头发险将帻巾顶飞,尖叫一声跳到许文壶身后嚷道:“那是什么!那不是杂耍班子里的那条狗吗!”

人犬不敢抬头,即便已深处安全之处,身体仍然抖若筛糠,用嘶哑的声音小声反驳:“我不是狗,我是人。”

许文壶震惊失色,手里的玉佩一下便掉落在案上。

人犬听到声音,抬眸看到那枚墨玉卧佛,突然活似发狂一般,撒开四足便要朝许文壶扑去。

李桃花只当他想要伤人,额上的汗都被瞬间吓出,弯下腰照准他的后颈便来了一手刀。

人犬直接昏迷过去。

许文壶并不嫌弃人犬脏臭,与李桃花合力将人犬抬起,卧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另外吩咐兴儿去找郎中。

他想不通,若真是人,为何会沦落到如此面貌?

三炷香后,郎中赶来,一番验伤过后,白着脸色对许文壶道:“回大人,此人牙齿缺失大多,已看不出年龄,手脚关节以下皆被砍断,身上的皮肤被特制的药水腐蚀过,毛发以及狗耳狗尾皆是后用树胶粘上的,大约是经年累月,所以毛和本身的皮肉已经长在一起,已经揭不下来了。若是强行医治,将毛发去除,怕会让他生不如死,危及性命。”

第49章 横财

李桃花许文壶听完郎中所言, 久久不能回神,各自处在震惊之中。

“怎么会这样?”李桃花怒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禽兽,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

许文壶也双目发怔,口中喃喃道:“惊世骇俗,惊世骇俗……”

郎中脸色虽白, 震惊却没有多少, 反倒对两个人的反应表现些许诧异,“您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