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少说两句吧,不就是摔了一下吗,你自己在家也没少摔过,哪次去见阎王了?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没有的话我现在送你回家。”
“我饭都还没吃呢。”
“吃个屁,少吃两口饿不死你,现在就走。”
她推起木轮椅,对许文壶沉声道:“许大人慢慢吃吧,我们先走了。”
许文壶眼气通红,看着李桃花出房门,背影越来越远。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想随便抓个东西扔地上解气,顺手抓起个馒头想摔出去,想了想又收手,改成把筷子摔出去。
“岂有此理!”
他搜肠刮肚,说不出比这更粗鲁的话了。
*
天黑以后,李桃花送完李春生回来,到了衙门口,她见兴儿正坐在门口抛石子儿玩,便道:“这么晚不睡觉,出来见鬼啊。”
兴儿打了个哆嗦,“你!”
他不知想到什么,一肚子气似的,哼了声道:“都怪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公子,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伤心过,居然跑出去喝酒,还不让我跟着,你等着吧,我今晚若等不到他回来,小爷我第一个便要你好看。”
李桃花柳眉微蹙,不愿相信似的,“喝酒?许文壶?”
兴儿:“是啊!你们天尽头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公子脾气都好成那样了,还能被你们欺负的借酒消愁,你还当不当人了!”
李桃花手一抬,“行了,废话少说,他去哪个酒馆喝酒了,名字报上来。”
*
同福酒馆。
临近打烊,酒馆里只有许文壶一个人。他一杯一杯往嘴里灌,菜也不吃,张嘴闭嘴喊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女子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背后:“岂有此理是什么意思,是谁不讲理了?”
许文壶转头看到李桃花的脸,下意识便要叫一声“李姑娘”,但心中委屈轰然涌来,他梗着脖子回过脸,用力“哼!”了一声。
李桃花在他对面坐下,单手托腮,瞧着他道:“什么人把我们许大人气成这样了,干喝酒多没意思,有什么话,说出来不好吗?”
许文壶眼眶越来越红,吸了下鼻子,开口强压哽咽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在你眼里,我许文壶就是个背后害人的阴险小人,你何必来找我,反正你又不相信我的话。”
李桃花:“我信的啊,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没有推李春生。”
许文壶:“啊?”
许文壶:“那你为何会……”
李桃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二狗子的性情我是最清楚的,他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内心越是不安害怕,表面越喜欢作妖找事,既然知道他怎么回事,总得给他点安慰吧。”
许文壶的眼眶倏然又红了回来,别开脸不去看她,嘟囔道:“你知道安慰他,却不知道安慰我,甚至为了他,可以让我蒙受冤屈。”
李桃花无奈道:“我现在不就是在安慰你吗?而且当时我一直在朝你眨眼睛,你怎么就一点看不懂我的暗示呢?”
许文壶愣了下子,仔细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懵懵道:“我只当你的眼睛被风吹到,有些不适。”
李桃花气个半死,“屋子里哪来的风啊,你的脑袋是榆木疙瘩做成的吧!”
许文壶低下头,小声道:“如此说来,是我不对。”
李桃花舒了口长气,却道:“你没有不对,要不对也是他不对,其实我送他回去的路上就已经把他骂过一顿了,能进衙门是你看得起他,他要是不珍惜,以后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许文壶夹起一筷子菜,忽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放下筷子,叹气道:“其实从第一眼起,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