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改行。”
“他就一张脸合适。”
“哎呀,不不,”席秉诚讲投入了,很认真地为师弟辩护起来,“他是我们中最扎实的一个。别看台柱子是大师姐,大师姐比他要大十几岁;倘若漱金不分流,假以时日,玉麟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台柱子。你是没看到......”
有个学徒拽了拽席秉诚的衣角,说胡琴弦松了,他朝霍眉笑了笑就带着孩子拿工具去了。
霍眉把脱下来仍在地上汗津津的戏服挂起来,戏服不能常洗,她日常的维护工作只能挂起来给风吹、给太阳晒,顶多再泡一泡;又把堆满了颜料、盆碗的化妆台收拾好,洗个手便去厨房帮张大娘的忙。今天的大锅菜是四季豆炒猪肉,张大娘正踩着板凳奋力搅着,一见她来,嘴上赶人,脸上已经笑逐颜开了。
“哦哟,小霍,这不是你的工作啊。”
“还是那句话——闲着也是闲着。”
张大娘过意不去,把锅端出去之前,先让她夹了几筷子。
晚饭还是照常在厨房边上吃,大家坐在油腻腻的长凳上,急地不讲话。吃一半的时候席芳心进来了,看见他的那一瞬间,霍眉的心脏比食物更快地掉入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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