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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听着他一边咳、一边发出干呕的声音。

“好了!”王苏厉声喝道,从后抱住席玉麟往后拖了一点,“已经表演过吞剑了,算是向客官赔礼道歉,两清了。请客官自重,莫要再纠缠。”

舒潜光很诚恳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不打算纠缠了。又向小弟们要来手帕擦手,在众人面前那水光淋淋的手指是如何拉出丝线的。

席玉麟喘过气来,起身就走,冲到后院的水龙头下张开嘴漱口。

王苏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背,“玉麟”

“我没事。”他顺便洗了把脸,回头一看,还站着一排没来得及收起目瞪口呆表情的学生。众人被他这一看吓得一哄而散,王好运壮着胆子,指着嘴角弱弱地说:“你嘴角,被他的戒指刮破了。”

极致的安静。

他也撒腿跑了。

去后台换衣服的时候不安达到了极点。然而霍眉坐在灯前安静地做鞋,理也没理他。

她肯定是看到了的。席玉麟心中生出一丝高兴:她是我的朋友了。

吃饭的时候没人跟他讲话,这也罢了;晚上面对学生时更是煎熬。这群学生本就处在青春期,不像小孩单纯,又不似大人懂事,老在不经意地看他的嘴角,互相用眼神交流着。

最恐怖的是王好运忽然嗷的一声跳起来,自己也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大喊道:“

你们不要笑了!席师兄他会很难过的!”

“王好运!”席玉麟简直忍无可忍,“滚到外面去蹲着!”

一会儿席秉诚又把他叫出去,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突然一巴掌打断舒潜光的话。席玉麟自然不肯说,只说其故意胡言乱语要给自己难堪,气急之下就动了手。

席秉诚很轻地呼出一口气,抹了把脸,“玉麟,有些事……咱们都干这一行了。又不是闺阁淑女,能不计较的,便不要计较。”

他就算前面没听懂,后面也该在舒潜光意味明显的暗示中猜到了。

虽说本就是命,席玉麟总觉得若换成王苏,大师兄不会选择息事宁人。话又说话来,王苏是女人,他是男人,哪有男人计较这种事的……话又说回来……

“现在师父不在坐镇,漱金本就很难。在外面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听到没有?”

他说听到了。

几日后,霍眉在自己最常坐的座位上发现了一卷未开封的卫生纸。

过去在农村是往月事布里垫草木灰,来巴青后有条件垫点棉花了,一天换十几趟,该漏还是漏。直到近几年接触到草纸这种东西,若有条件买到,塞厚厚一沓进去,效果最好。上次去范章骅家就是为此顺的卫生纸。至于平日里用手帕就好,根本舍不得用纸。

这下卫生纸倒是宽裕了。穆尚文有鼻炎,总找她要纸,十次里有九次不答应。

这日见席秉诚要外出,霍眉照例把要买的米面粮油、生活用品报给他,又给了钱,嘱咐道:“不要再自己扛煤气罐回来了!多给五十文,人家拿小推车推过来,一次能推四罐”

“户主是席芳心吗?”外面忽然有个穿制服的人喊。

席秉诚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是税务部来传唤他们的。他把钱塞给霍眉,匆匆走了。

霍眉只得去找刘靖,俩人刚走到门口,又有个警察喊:“你们这里是唱戏的?是不是走丢了个老人?”

刘靖也即刻神色大变,把钱塞给她拔腿就跑。

这些东西也不是急着要,她也没再去找在学生那里永远脱不开身的席玉麟,自个人待着去了。

大师兄是先回来的,骂骂咧咧,说孙珍贻又新增了一个税种——粪税,在城门口设了一道关卡,把大粪运出城卖给农民的粪夫需要交钱,部分税负自然就转嫁到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