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自证的陷阱。
于是「彦卿」将手中的药包放在桌上,嘲讽道:“还不是你们药王秘传连个退烧药都没有,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想让将军因病而死?”
退烧药?百川怔然地看向床上的「景元」,这才发现他苍白的脸色下的确带有一丝病态的潮红,原本松软的头发都随着冷汗的打湿而连合在一起。
自己当时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百川在心惊之余又不免有些钦佩,可在钦佩之下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无力。
就现在这个情况,「景元」明显不可能出面给出解释,如果她想要将合作维持下去,就必须先过「彦卿」这关。
可「彦卿」已经随着她的视线向身后的「景元」看去,他似乎从这其中的布置中明白了什么,百川甚至没能看清长剑的动作,只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右肩撕裂般的疼痛。
“你想杀了他。”「彦卿」步步走近,最后停在百川身前,骤然将长剑拔出。
鲜红的血迹随着此番动作飞溅到他脸上,他却只是格外执着道,“你想杀了他。”
“彦卿”突然出现的微弱声音将百川从摄人的气势中解放出来。
为了更好的维护那个秘密,「景元」暂且不会让自己死去,百川虽不能完全笃定这点,却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价值一定会大打折扣她有些不甘地喘息着。
135.
“将军!”「彦卿」粗略用指尖抹去脸颊上的血迹,随后飞速地向我奔来,三两下就把上面盖的棉被扯开,将我从里面刨了出来,“你还好吧?”
他先打量了一下我身上没有外伤,随后又再次伸手贴在我额头,自言自语道,“糟糕,好像更严重了。”
我大体读懂了这话,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有发烧的。如果百川早知道这一点,或许还能推说这是为了给我捂汗降温,但现在
我眨眼看着「彦卿」,故作不解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彦卿」担忧地重复道,“我是说,明明你不再咳嗽,症状看起来也减轻了不少,但怎么还烧得更严重了?”
略长的句子有些难以分辨,尽管我知道「彦卿」是在进一步解释,却依旧沉默着没有回应。
——既不肯定,也不再继续追问他在说什么。
我有些犹豫了。
新生可以解除一切的负面效果,但这则方案没有成功。那么提前为失聪这种事做个铺垫,最后再让「彦卿」了解到也不是不行。
可是,这不同样还是让他担心了吗?
就像他这次回来。易地而处,如果换做是我,只怕以后的每次短暂分别都会回想起这一刻。
在每一分、每一秒,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与担忧将深深地刻在本能的反应里。
我不知道「彦卿」是否会留下这种阴影,却也只能期待着他的心理素质要远高于我
可这终归还是我的错。我本可以让百川带我转移阵地,在复生后再度更换场地,然后随便找一个“最初位置有暴露风险所以率先转移”之类的理由就足以应付过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算计,却还体会着「彦卿」对自己的担忧,蒙受着「彦卿」对自己的保护。
说到底,这跟利用别人的感情又有什么区别?
甚至于,我连一声对不起都不敢说出口。
视线的余光中有一抹白色跳了跳,我恍惚地看过去,这才发现那是一张由「彦卿」递来的纸巾。
虽然不明白有什么作用,但我还是下意识接过来攥在了手中。
「彦卿」叹了口气,重新取出一张后直接抬手按在了我眼角
我这才有了种自己的确是在发烧的真切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