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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仅修得一身好武艺,还似乎和宋公明娘子有不一样的渊源。

院内栽着两株古老而粗壮的桃树,半熟半生地挂着满满的桃子,沉甸甸地将枝桠压得垂了地。

院墙极高,爬满了蔷薇花,三间正房极是阔大,延伸出富丽堂皇的长廊。

尤二姐站在廊下,眼尾红红迎了上来:“平姐姐,没想到你我此生还能有缘再见。”

她握住平儿的手,珠泪连串滑落。

门帘无风自开,尤三姐走出来,冷声道:“姐姐,莫忘了当初害你的是谁?”

尤二姐握着平儿的手,微微侧首,哭道:“当年若不是平姑娘在旁周全,你姐姐只会死得更加孤苦凄惨。”

尤三姐冷笑:“若不是她向那妒妇告密,你岂会被赚进荣国府去?”

尤二姐看一眼燕青,满面绯红,低声道:“妹妹,莫胡说,燕家小哥还在这儿呢。”

尤三姐看一眼燕青,轻哼一声,摔帘走进去了。

尤二姐向平儿道:“莫多心,她不过是在心疼我。”

平儿叹道:“她说的不错,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后悔当年告诉了她。”

尤二姐看看燕青,嘴唇嗫嚅,却没说出话来。

当年的事儿,她并不想让卢员外知道。

重活一世,她想做天底下最清白的女人。

燕青乖觉,笑道:“我也许久未回来了,想去看我们住过的东偏院。”

他善解人意地离去了,文官跟着退了出去。

尤二姐低声道:“姐姐,我当年就和你说过,进贾府过明路本就是我自愿的事情。若一直在小花枝巷住着,才是哪日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呢。”

“一切不过是我不洁身自爱的恶果,无论如何也不能怨姐姐。”

两人手握着手,时光仿佛回到从前,尤二姐吞金前夜,向平儿倾诉衷肠的时刻。

平儿为她拭去眼泪,由衷地道:“不是你的错,是世道对咱们女人太过苛刻了,容不得一个美貌、弱小并存的女人。”

尤二姐再忍受不住,伏在平儿肩头,大哭起来。

自她死后,尤三姐多次埋怨她不够刚烈,没有拼着一死与凤姐同归于尽。

可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啊,雪为肌肤花做肚肠,软弱的,心性不坚的,容易被世道裹挟着卷入污泥的小女人。

平儿低声安慰她。

夏风吹拂,桃枝哗啦啦作响,满树未成熟的桃子随风摇摆,新鲜的还未经过太多世事的生命。

藕官掀开门帘,道:“平姑娘,三姐请你进去。”

平儿拉着尤二姐,并肩进了门,藕官退了出去,替她们将门关上。

尤三姐坐在高位上,手中拿着一块棉巾,轻轻擦拭寒光四溢的宝剑:“说罢,来找我们是何事相求?”

平儿挺直站着,道:“无事相求,不过来看看故人而已。”

尤三姐冷笑:“故人?说得跟我们很有交情似的!若不是来求我们相助攻打大名府,何必专门绕着一趟。”

平儿笑道:“三姑娘没有读过水浒故事吧?攻下大名府是迟早的事儿,那里并没有任何一个会术法的人。”

“我之所以绕道而来,当真是猜到故人在此,特来相见。”

尤三姐道:“大名府不需要术法高手,将来在别处未必不需要。”

她站起身,蹭的一声,挥剑入鞘:“这些年,你们做的事情我皆看在眼里,攻城占地,不再将地盘局限于梁山一个水洼,你们是要造反啊。”

“与朝廷做对,与天下人做对,将来的恶战必不会少。”

“我们从来只与昏君贪官做对,替天下人行当行之事!”平儿不卑不亢道:“三姑娘既然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