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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听她说得明白,只能离去。

她回到自己房内,又想了一计,转身掩上房门,提笔蘸墨用左手写了封信,将宋江在清风山劝阻王英一事细细写了一遍。

她又写刘高娘子恼羞成怒,怀恨在心,暗暗发誓如果遇到宋江,要寝其皮食其肉。

落款处,她写道:小女子虽在深闺,也听过及时雨大名,虽言微人轻,仍冒死传信,望宋押司听信我言,速速离开清风寨,晚则不仅危及自身性命,亦要连累花知寨。

写完信,李纨悄悄换了件深色衣裳,走到宋江住处,借着月色从后窗塞了进去。

次日,她早早起来,在院中走了两圈,想要看看宋江如何反应。

宋江院落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李纨松了一口气,这孝义黑三郎莫不是担心花荣苦留,趁着夜色早早走了。

早饭只有三个女人同桌吃饭,晴雯笑道:“男人们昨夜喝酒喝得太多,今儿个一个个都起不来了。我出来时,武二哥还在呼呼大睡呢。”

李纨心下凉了两分,原来是因此才没有动静。

日上三竿,柴进、武松等人收拾了行装,前来向花荣告辞。

花荣撑着宿醉之身起来,带着家人相送,晴雯拉着探春的手,泪眼汪汪地依依惜别。

李纨不见宋江出现,心下又舒了口气。

一阵脚步声响,宋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拿出一封书信递于武松道:“梁山晁天王是我至交好友,请兄弟代我捎封书信过去!”

她斜眼观察这黑三郎许久,丝毫看不出他有惊惶欲行的意思。

女眷们不好走太远,唯有宋江与花荣一路送至十里长亭。

李纨心下思忖宋江是否没看到那书信,便有意撇了探春,绕道窗外看视一番,那被丢进去的书信确实没了踪影,旁敲侧击伺候宋江的小厮,也并没有见过。

元宵节前一天,李纨与探春去寺里烧香,回程路上,她见到路边有个算命道士孤身坐在摊位后,心下又有了主意。

她向探春笑道:“自来到这个世界,我还没看过外间风景,你先回去吧,我逛逛就回。”

她与探春前世今生身份倒换,互相都有些尴尬,便不再互称姑嫂,日常皆是你呀我呀的称呼。

探春已看到她目光焦点,也不多问,只留下丫鬟、小厮跟随,就回家去了。

其实,探春心底也有些想知道水浒既定故事能否改变,梁山未来到底能否更改。

李纨一心要赶走宋江,她只当没看见,甚至偶尔还要行方便帮着遮掩。

李纨让小厮唤过那道士,如此这般交待一番,又许下事成后重金酬谢。

那道士三日没开张了,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见这小姐出手不菲,哪能不心动?

当天下午,他在街上见到描述中的黑矮汉子闲逛出来时,便一把上前扯住,大哭不已:

“先生血光之灾就在眼前,如何还有这般闲情到处闲逛?”

宋江看惯了这些江湖伎俩,并不相信,只当他是在哄骗银两,便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笑道:“我不用你算命,银钱只管拿去,不够时再来问我要就是了。”

他及时雨的手段一使出来,将那道士感动得几乎要纳头就拜,但有钱不赚王八蛋,良心只在腔子里转了一圈,就又消失无踪。

他拉着宋江道:“义士这般慷慨,小道更要陈述肺腑之言。明日月圆之夜,义士命犯女子,要受牢狱之灾,并连累身边朋友。切记切记!”

宋江昨夜确是收到了密信,他心思细密,并不立刻就信,只不动声色地留心观察,但今日又有不认识的路边道人这般讲,却不能不放在心上了。

回到花府,他将此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