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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再派使者联络孙策,同时袭取寿春。曹军即便反攻,也非针对樊城一处,孙刘两家正好趁此结盟。”

宝钗点头,仰面笑道:“第四胜,乃是……”

她伸手轻抚夫君面颊,柔声道:“有我夫君运筹帷幄,自然百战百胜。”

诸葛亮握住她的指尖,笑道:“夫人谬赞了。”

“那么,”宝钗靠在他肩头,“夫君认可吗?”

“当然!”诸葛亮笑意坦然,指着自己的头脑道,理所应当道,“此中已有攻城之计,自然可算一胜。”

他一把将妻子抱起来,置于膝上,道:“第五胜,先前刘皇叔曾败于汝南,如今镇守汝南的夏侯惇素来骄矜,必然轻视。镇守宛城的张郃素来惜命,镇守樊城的曹仁则素来多疑。”

“皇叔麾下三员虎将,亮这几日一一见过,皆有万军不挡之勇,对上曹仁等人,安能不胜?”

宝钗坐在他腿上,面红耳赤,羞道:“好,我放心了,且让我下来,还得收拾你的行装呢!”

说着,就要从他腿上下来。

诸葛亮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你放心了,我却有一忧心之事,只要想到此事,就行不得一步路,吃不下一口饭。”

宝钗大惊,顾不得害羞,忙问:“何事?”

诸葛亮双手握住她细腰,又将人抱回腿上,搂得更紧了些:“所忧之事,……”

他唉声叹气半天,才道:“我不在家,夫人晚上又得受噩梦困扰了。”

原来如此,宝钗轻吁口气,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低声道:“那也算不得噩梦,不过是些难以割舍的问题,一味逃避也解决不掉,不如直面。”

诸葛亮道:“夫人的问题,我可有幸聆听吗?”

宝钗将面颊贴在他头顶,柔声道:“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讲给你听。”

她心底有千言万语,想要讲给诸葛亮听。

她有些害怕,提前七年出山,改变了历史进程,后世许多事情将不会再照着原定的轨迹前行。

这次出征,应当不会对未来的诸葛丞相有危险吧?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是谋士,在后指挥就行,千万莫要以身犯险。”

诸葛亮揽着她,躺在床上,顺手放下床账:“夫人放心,不出三月,我必教你骑马入樊城。”

宝钗轻笑,刚要回答,已被人翻身压在身下,只留下一声轻喘。

灯烛摇曳,雪青床账晕上一层暧昧的暖黄,帐中人影起伏,至子时方歇。

累极将睡之时,宝钗仍惦记着未尽之事:“行装还未收拾……”

诸葛亮披衣起身:“放心睡吧,这些事你夫君也做得!”

宝钗眼睫半阖,呢喃:“把你常用的扇子留给我……”

诸葛亮微微一笑,将案上羽扇取过来,放在她枕边,在妻子额上留下轻软的一吻:“睡吧!”

他下床收拾行装。

床上的宝钗,无意识地抱过扇子,沉沉睡去。

过了两日,刘备果然三顾茅庐,正式请走了诸葛亮。

宝钗骑着马,站在山岗上,遥望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一时柔肠百结,难以遣怀。

那一世,她也有诸多烦扰与痛苦,也许是冷香丸的压制,那些痛苦被她冰封在心外,是远而缥缈的。

如今,她渐渐敞开了自我,忧愁与思念便穿过身躯,由内而外地将心一起拉扯着、摇曳着。

若说最初嫁他是因为命中如此,那么如今,她的一思一念,已全是为了这个有血有肉的人。

天近黄昏,她才骑着枣红马,一步一步回到家。

庞若来了,还带着随身衣物,见面就拿出一封信,笑道:“不过是请我来小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