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塞入袖中,淡淡道:“想是佛祖怕咱们无聊,特意又找人来陪咱们玩耍哩!”
十八罗汉顷刻而至,降龙、伏虎站在最前,喝道:“那小丫头,此乃佛家之地,快快走开!”
黛玉站起身,扬声道:“我不过是来与哥哥做个伴,也不许吗?”
伏虎须发贲张,声如擂鼓:“这妖猴被压山下,须受五百年雪雨涤心,静思己过,你若天天在此与他说说笑笑,还算什么惩治?”
黛玉道:“如此说,诸位是不打算通个情理喽?”
降龙长眉长须,语气温和许多:“非是我等不讲情面,佛祖法旨,他人岂能擅自更改?”
黛玉仰头,求恳道:“劳烦诸位再与佛祖说说,我不过是住在附近,我哥哥也依然压在山下,五百年的苦难,我兄妹一同承受,并不少得一分。”
伏虎咆哮一声:“佛祖法旨,岂容你一个无名无位的散仙,在此讨价还价!”
黛玉轻笑一声,化出玉簪剑,缓缓道:“我虽无讨价还价的名位,却有些讨价还价的手段,各位不妨一试!”
“放肆!”
十八尊罗汉齐声厉喝,各持兵器,一起围将上来。
黛玉将玉簪剑在空中一抛,叫声:“变!”
玉簪剑登时化作十八柄,自飞上前,将各罗汉的兵器抵住。
黛玉盘腿坐地,口中拈决,以手指虚空控剑,再兼玉簪本身灵性,竟逼得那十八尊罗汉无法前进一步,只能原地喊打喊杀。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十八罗汉仍做困兽之斗,黛玉则悠闲地坐在地上,还有功夫回头与悟空说笑。
悟空看得手痒,忍不住道:“妹子,让我替你控剑,你上去将他们全都打发了吧!”
黛玉笑道:“哥哥请便!”
说罢,她轻盈地跃起,手中两块帕子迎风一晃,便向伏虎罗汉面上缠去。
那伏虎罗汉正持杖与玉簪剑缠斗,见一方白绸利箭一般卷来,忙将身子一低,险险避了过去。
黛玉脚下走雪影迷踪,手中如天女散花,两条白绸左冲右卷,玉簪剑在悟空操控下,又增凌厉,罗汉们左支右绌,不一会儿便支撑不住,摔倒了五六个。
黛玉转至降龙罗汉面前,手下白绸翻飞,口中笑道:“尊者,可劳烦你们回去与佛祖说个情,通个情面否?”
降龙罗汉后退数步,额角渗汗,强笑道:“我们回转西天后,会替姑娘向佛祖禀明详情,佛祖慈悲为怀,定会念及两位的手足深情!”
听他转了语气,黛玉收了白绸,敛衽为礼,盈盈下拜道:“有劳诸位尊者!”
她回身走至悟空面前,劝道:“师哥,尊者们愿意替咱们说情呢,放他们去罢!”
悟空恋恋不舍地收了诀,玉簪剑十八合一,又飞回黛玉手上。
十八罗汉喘匀了气,道声告辞,悟空忙喊:“诸位,得了闲还来玩呐!”
十八罗汉腾空而起,瞬间消失了踪影。
此后一连七、八日,都没人再来骚扰,五行揭谛倒是无声无息地回来了,只远远地在半空中晃悠,黛玉、悟空也不去理他们。
又过了三日,杜鹃、白兰拿了纱帘、被褥等物,将石屋装饰得焕然一新。
黛玉与悟空都是辟谷之人,便打发两个丫鬟还回灵台方寸山去,只隔上三个月来一趟,做些美食,打打牙祭。
东去春来,积雪消融,五行山上开出了一簇簇的迎春花。
一早起来,黛玉先帮悟空打理了头面,独个儿到附近枫林去练剑。
一个年轻妇人,生得十分动人颜色,拿着小小的一个包裹,远远走了过来,坐在旁边歇脚。
黛玉收了剑,刚要走,那妇人唤住道:“小妹妹,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