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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也无办法,只能随便抓着个路人确认。

在无利害关系的情况下,一般的人都会选择据实相告。

这次也是。

路人告诉林水月出售的确实就是桃树。

林水月这才安心。

老板跟在后面随意附和两句:“我就说吧,我肯定不能骗姑娘的啊。”

林水月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老板。”

说完,她急匆匆地带着树苗去了提前就看好的郊外,用锄头刨了个坑,种下树苗。

前期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直到要给树苗浇水时,林水月恍然想起自己没买接水的工具。

在她忙活了半天后暮色已至,这时候若再跑回城镇,还不如她自己想个办法。

思忖几秒,她决定采取最原始的方法,以双手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捧来溪水浇灌。

如此来回往返几次,虽然累,但效果都一样。

待彻底完成这一切,站在树下的林水月半仰起头,唇角微微翘起。

快的话,想来明年应该就会开花了吧,希望到时候能跟温时雪一起来看。

对了,温时雪!

林水月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回去。

她立刻着急忙慌地往家的方向去赶,幸好她不是路痴,若换成温时雪,估计铁定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当林水月踏着凄冷的夜色出现在门外时,不出所料地,温时雪正站在门口的那棵树下等她。

略带寒意的夜风卷起白衣衣角,他就静静地站在树下,神情平静地望着她。

“我一直在等你。”

轻轻的颤音如落水石块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慢慢荡漾开来。

令温时雪在意的是,他分明满脑子都是林水月的身影,也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但因为有约定在先,他不得不极力克制去找她欲望,只能眼巴巴地等待她。

林水月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心口,吵闹的铃铛声才得以消失,取而代之是耳边澎湃的心跳声。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今天一整天都在想我,我也很想你。”

在刨坑种树的时候,她一心只想写以后要跟他一起去她为他种下的桃树开花。

她的身子很暖和,总是会不自觉地吸引着温时雪探出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

“那就永远不要离开。”

不管说的是什么,温时雪似乎都能精准地扯到“离开”的话题上。

于是,林水月只能故技重施地转移话题。

“我想先去洗个澡。”

今天干了一整天的活,适度泡澡有助于睡眠。

“可以一起吗?”

今天等待的时间有点长,所以他不愿再孤寂地等……

林水月诧异地抬起头,“你要跟我一起洗澡?”

他困惑地歪了歪脑袋,神情迷茫,“不可以吗?”

今天拒绝过他一次,林水月不太忍心拒绝第二次,而且他确实做得很好。

似乎只要是答应她的,温时雪都会为她办到,即使以牺牲他自己为前提。

就好像他真是她最为虔诚的“信徒”。

林水月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屋内点着烛灯,不过光线依旧昏暗。

热水很快备好,硕大的浴桶也足够容纳两个人。

林水月让他先入水,自己背过身不去偷看,因为总觉得很奇怪。

“林水月。”

独自站了会儿,直到听到他唤自己,林水月才转过身,发现他根本没有脱衣服,而是直接入了水。

林水月觉得好奇,正要问他原因,接着便看见温时雪伸手按着她的头,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