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 / 3)

是因为这样吗?”

他原以为林水月拒绝唤他除了舍不得手还有对他的厌恶,貌似只有这样才正常。

林水月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道:“温时雪,我不能把我的手给你。”

不是因为对方是谁,也不论对方是谁,跟性命有关的一切,她都不能随便给。

“你若是希望得到谢礼就换个别的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为你想尽办法达成。”

林水月满脸真诚地看他。

只要是她能做到的……

这语气太过绝对,温时雪反而对此产生了兴趣。

唇畔扬起一个轻微弧度,温时雪欣然同意她的提议。

“好啊。”

林水月悬着的心轻轻放下,却仍是不放心地确认一遍。

“所以你真的不要我的手了吗?”

“要的。”

温时雪眼含笑意轻轻点了点头,如玉雕观音般赏心悦目,奈何语气满是可惜无奈:“可你不愿。”

废话,她当然不愿意,死也不愿意。

“既然不愿,那便等你死后再拿走就是。”

他轻飘飘的语气就像是说“过节了要不杀只鸡庆祝一下”这么简单。

简直不把人的生死当做一回事。

林水月:“……”

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她放下瓷杯,余光瞥见桌上有个眼熟的瓷瓶。

是关映竹留给她的药膏。

林水月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口,用指尖沾了一点药膏,按住伤口,轻轻涂抹晕开,如此往复,直到将一只手上的伤口全部涂上膏药。

可这才一只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都有。

温时雪见她摆弄半天,觉得很是新奇,他唯一一次帮人疗伤是林水月的手指,可从未尝试过替人上药。

“可以让我试试吗?”

林水月动作顿住,不可置信地眨眼看他。

“你要为我上药?”

温时雪试探性地问:“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若是因为心疼而想帮她上药,林水月巴不得如此,可在她看来,温时雪会有此想法纯粹就是因为好奇。

见她不回应,温时雪想到她刚说过的话,故意重复一遍。

“方才不是说……只要是你能做到的都会为我做吗?”

……好家伙,没想到在这等着她呢,早知道就不瞎承诺了。

既如此,她今天就当回试验品,替她抹药总比要她手要她命强。

荆棘留下的伤口遍布全身,手和脚这些都是她能看得见的地方,至于有些位置也不好让他帮忙上药。

思量再三,林水月将身后长发捋至一旁,端正地坐在凳子上,背对着温时雪,略低着头,露出受伤的后颈部位,又利索地将瓷瓶塞到温时雪掌心。

“那就麻烦你了。”

温时雪握着瓷瓶没有说话,目光扫到她颈侧的伤口。

伤口有深有浅,除了长刺扎入皮肤留下的细小伤口,便是被缠绕过而留下的擦伤。

他学着记忆中林水月上药的样子指尖沾上膏药,将他涂在受伤的位置,再以指腹触碰皮肤,轻轻原地打转抹匀。

林水月紧张地握紧衣裙。

凉。

膏药本就性凉,可他的手指更凉,平常的体温更是比她这个病号还低。

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后颈居然还挺敏感,也从未被人像这般触碰过。

所以当温时雪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扫过肌肤时,才会激起一层淡淡的痒意。

林水月盯着鞋尖,紧张地咬住下唇瓣,怕自己因太痒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