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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嘛”

景尚敛笑蹙眉,不悦未卜先知地到来:“你想干什么?”

几分钟后,通过路灯抵达家中车库的陆承安扭脸,语气带波浪形状:“景哥~帮个忙~”

景尚没说话,眼神淡漠。

陆承安的手指竖起来,作小人儿在景尚手背处的皮肤向上游走:“你帮我找找顾闻”

“陆、承、安。”

“诶!在呢!”陆承安连忙给景尚顺顺胸口的煞气,“不要生气嘛哥哥,我又不是对旧人念念不忘”

“陆承安!你还敢把他当旧人?!我警告你闭嘴。”景尚一把攥住陆承安的手把他往驾驶座按下去,然后靠背突地降低,陆承安直接躺倒,被景尚按得更结实,顿时不敢再作,说,“诶诶诶等等,不要在这里啊景哥,我靠我没其他意思你相信我啊真的啊啊!我错了景哥!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啊!”

“我真没其他意思啊,我说的真话!真是真话!玛德你把我衣服全撕烂我一会儿怎么下车回家不是景哥,你听我说,我没说完呢,景哥你先听我说完就知道我对你绝对忠贞不二,我就是想跟你说啊啊!!!”

“你玛德景狗臭傻哔!”

“啊”

“”

被医院强制休息的三天眨眼过去,陆承安睡颜“安详”犹如前往极乐世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倾斜着照进来,悄悄爬上陆承安伸在被子外面的手,让他手指间被咬出的好几道牙印无所遁形。只露出半颗毛绒绒的脑袋一动不动,额前的乱发擦过睫毛,平直的一长截。

他趴着睡,连睫毛都懒得动一下,已经完全睡死过去。

当被景尚隔着被子一巴掌拍醒的时候,陆承安眼睛不睁眉头紧皱,不顾尾椎骨以下的软肉还在颤巍巍地痉挛,低啊一声,把枕头薅出来砸向景尚。

“滚啊。”陆承安说,继续趴着睡,“狗东西你特妈再打我屁股我就离家出走。”

“起来。”景尚冷酷无情地说道,“去见你的旧人。”

“”

陆承安睁开因为被迫熬夜和睡眠不足有几道血丝的眼睛,被那句“旧人”激得条件反射地激灵,怀疑地盯着景尚。

确认真实性。

半小时后,在一处正待拆迁的无人之地见到顾闻时,陆承安哈地一声轻笑。

景尚冷漠道:“陆承安,你笑什么呢?很开心吗?”

“”

陆承安搓搓脸,装得很像那回事儿:“我没对外人笑啊。”

紧接着他忽略浑身上下被碾碎的不适,慢悠悠地凑近顾闻。

多年未见,这个曾经在星际联盟高中光鲜亮丽、饱受学生喜欢爱戴的老师,如今被两个彪形大汉架着,胳膊反剪至身后,膝盖跪在满是沙砾的地面。

他不再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利落短发,头发过耳及肩,都打结了,像原始人。

正如陆承安所料,没有重新回到高中教学的顾闻察觉到景尚没死,陆承安还有人护着,未焚徙薪地躲起来。

改头换面、邋里邋遢地东躲西藏十年,却被景尚三天揪出。

有这时间不如大胆地好好享受生活,陆承安都不知道该嘲笑他还是该讽刺他,语气难免百感交集地说:“顾老师啊,你怎么就”

景尚:“陆承安。”

陆承安答应:“啊。”

景尚摸枪:“好好说话。”

“哦。”

陆承安极其严肃,几乎是瞪着顾闻:“顾闻,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啊。真的难看。”

顾闻的眼睛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道是不是顾忌着多说多错的道理,又或者只要不说话就可以拖延事情的发生。

因此他只是随着陆承安的话音低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