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形状。
不该挑拨撩逗景尚的后悔感从一开始就有, 而后愈来愈浓导致陆承安企图跑了好几次。
他在心里骂景尚, 刚骂一句便意识到现在景狗已经听不见他的心声, 听不到他的辱骂。
那多不公平。
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受苦吧。
所以那些骂声从咬牙紧闭死命坚持的唇缝里挤出来,声音先是像蚊子哼唧,接着陆承安本性暴露, 淌着两行清澈的眼泪骂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痛快。
阔别数年、今日重聚的实感一次比一次猛烈深刻,所有情绪达到临界点, 陆承安流出的不仅仅是生理性泪水。他紧紧地抱着景尚, 边骂边尖叫边隐忍地哭。
他们那么亲密他们本该在很早很早之前就那么亲密。
可陆承安坐过十年牢。亲手枪杀自己的爸, 亲自前往火葬场哀默送走自己的爸爸。
而景尚无法回来的11年从逃亡开始。
战场枪火无眼, 他亲眼见证景慈为他、为所有人枪杀他的父亲, 又亲手握着景慈硬生生塞给他的枪支扣动扳机——于世人眼里,就是景尚扣动的索命扳机才把子弹完整地送进景慈心脏。
眼泪流经唇角,陆承安尝到苦涩的味道。
“啊你特妈的是不是恨我啊,你搞得我很难受”
景尚嗓音沉哑地说:“我没有恨你。”
“景尚,景狗,你就是个自私鬼。你自己跑就跑吧, 还逼我等你十年八年”
景尚:“嗯。”
“你手上的枪茧真的磨死人啦,我现在那么娇气”
景尚:“嗯。”
“放开我!松手啊狗”
景尚:“不行。”
“谁愿意等你啊只有我这个傻哔愿意”
景尚:“你不傻。”
“我很害怕你死掉,我一直在等你”
景尚:“我也是。”
“我告诉你,在监狱的时候有个狱警叔叔很好啊!你又怎么啦?我提一下别人都不行吗?”
景尚呼吸微重,烦躁:“最好不提。”
“那我要说话啊!这些年我又不是完全自己一个人过的。你让不让我说?!”
景尚妥协:“嗯。”
“我在监狱服刑的时候,叫小陈的狱警叔叔啊你特妈欠揍是不是?!”陆承安照着景尚的肩膀邦邦给他两拳,更加卖力大声地说,“他对我不赖!啊还每天偷偷给我糖呢!你不在还不允许别人对我好是吗啊啊!你就是个啊不说啦,我真不说了景哥别生气啊,气大伤身。”
此话一出,陆承安先在黑暗里愣住,觉得这话实在熟悉。片刻后他无语地低笑,由于眼泪还淌着又哭又笑,颇为神经。
他语气里的刺软化,搂住景尚的脖子往下拽,仰颈送吻。继而把脸深深地埋在景尚一点也不软的颈侧,说:“我是犯人,监狱里不可能有手机的。我慢慢地与外面脱节。”
“关于你的消息我只能通过别人的嘴一点点地拼凑。”
“每次狱警开口说一些前线和你的事情,虽然我表面好像不在乎,又一心只有实验数据,百毒不侵似的但其实我每次都提心吊胆害怕听到你的”
死讯。
“然后等我出狱以后,”说到这儿陆承安先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其中有自嘲意味,“我十年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很不适应。这里看不懂那里搞不明白,习惯了好久才逐渐追上大家的生活节奏”
“我不用别人再告诉我你在前线怎么样,我会自己看。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我就是用手机搜新闻,找你的名字在哪儿。”
景尚暂且停滞。被骂枪茧摸人疼,他全部听进心里,记住现在的陆承安娇气陆承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