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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哥,你这一周脾气怎么这么大,好特么的帅啊。不是在你面前说脏话,就是忍不住景哥你有没有觉得我还行,有没有喜欢我一点。要不咱俩今天谈恋爱吧,然后就把今天当做我们每年的恋爱纪念日,我肯定会把今天供起来。”陆承安说的和笑得都跟真的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他心里说一句反驳一句,还紧跟着骂一句,景尚根本不能分辨真假。

“我太喜欢你啦景哥。”

“咣——!当——!!!”

经常遭受摧残的后门被人一脚踹开,全班同学惊呼。然后刚回头查看情况,就见后门的合页处吱呀一声脱离门框,直挺挺地朝最后排倒下来。

高木栖和江端同桌,坐最后排中间。后门像一座山似的拍下来时江端面色微变,立马闪身躲避。高木栖反应没他迅捷,眼睛一瞠傻在那里。

黑色的、厚重的,跟机甲外壳同等材料制造的门在高木栖瞳孔上先是映出一个点的形状,随后是一扇的形状。

劲风兜头扑过来,高木栖再起身跑来不及了,那样头顶更是活靶子,会直接被砸得稀巴烂。

他连忙把两条胳膊抬起来横向交叉在脸前,不想脑袋变成烂西瓜,身体都来不及发抖。

陆承安心里一紧,一句我槽跟着骂出来。

“咣——!!!”

又是一声重响,后门猛地从竖着变成横着飞将出去。原寻单手撑桌,胳膊作为支点从前排飞似的跃过来,一脚踢在差点把高木栖拍扁的门棱。

后门重重地砸向墙壁,偃旗息鼓地躺在地上。

张牙舞爪的怪兽静下来,几块白色的墙皮和混凝土从后门撞击的地方扑簌簌地脱落,以事实证明方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高木栖反应一会儿,可以暂时不令人害怕的肾上腺素回落。他这时才疯狂地抖动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

“景尚,冷静点。”原寻沉声说道,眼睛移至被景尚面对面地按向桌子——这是个滔天的怒火已经蓄势待发以此要秋后算账的阴狠架势——而后腰抵着桌棱不得不往后仰的陆承安身上,面色沉着。

身体站直的情况下,桌子边缘只到陆承安大腿,硌也是硌大腿。但景尚发难的太突然,陆承安下半截身体还在远处上半截就先倒下去。别说他自己,别人看着都替他难受。

原寻嘴唇欲动,看起来是想说点儿什么,后看看景尚又什么都没说,嘴角紧抿摇头走了。

一副“我已经救过人,但我绝不会引火烧身”的绝情神态。

陆承安从他背影里看出一种明哲保身的清醒,莫名其妙。

后脖颈得到解放,前面又惨遭毒手。陆承安短袖 T 恤的领子被景尚狠狠攥着,劣质布料擦着皮肉。他感到一股粗糙的疼痛。

几十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地压抑着,这不是一个班级,而是一个亮堂的墓地。这里的人似乎全死了,否则不会这么寂静。

陆承安后腰被桌子坚硬的棱缘硌得生疼,他一手还拿着景尚的书包,掌根紧按桌面,竭力不让自己往旁边倾倒,也不愿把自己的重量全部交给这个仿佛想掐死他的男生手里。

他另一手抓住景尚手腕,连呼吸都带着讨好,试图软化他的力气,告诉他轻点儿。最后手指微蜷果真软和下来挠了挠景尚腕骨周围的皮肤,打着旋,比妓男还下流。他讨厌此时的氛围,想得到大家的鄙视,而不是钦佩的注目。

“景哥,你看看你,把我衣服撕开了一个口子。今天下午还有课呢,我要怎么见人啊。顾老师一直强调校风,学生穿衣要整洁、规矩。”陆承安看了眼自己从领口几乎烂到腰际的衣服,不知是满意还是嗔怪,反正笑得特别灿烂,“你当着同班同学的面这样对我多不好意思啊。景哥我肩膀露出来了,锁骨是不是挺好看的。还有左边的胸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