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随便寻死?”裴应溪的语气软下来, “生命在你眼里,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吗?”
宁时柒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缝里流出来,“你有本事打死我算了。”
裴应溪沉默了会,抱着宁时柒去了另一个房间清洗。
宁时柒以为裴应溪又要借着机会欺负他,但是裴应溪这次规矩得很,把他脱光摸遍了,目光也不带旖旎。
裴应溪给他换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抱在床上,通讯器又响了。
这是宁时柒看见裴应溪第八次挂断通讯,他多说了一句:“打通讯的人一定很着急。”
裴应溪笑了起来,“你在关心我吗?”
宁时柒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裴应溪叹气:“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你乖一点好不好?”
宁时柒停了好一会,才慢慢点头。
裴应溪笑,但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让佣人带上来一副手铐,将宁时柒铐在了床头。
裴应溪轻声哄道:“宝宝,我只是害怕你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又伤害自己。”
在裴应溪走后,宁时柒尝试着挣开手铐,但毫无办法,他只能愤恨地用脚把被子踹到床下。
宁时柒被裴应溪在这个房间里关了两天,他也试图过绝食,但裴应溪会强硬地掰开他的嘴巴,把营养液灌进去。
裴应溪喂给他的营养液是试剂管型的,喂完后还会恶劣地把管口往宁时柒喉咙眼戳,笑着看宁时柒挣扎着却无能为力,难受得涨红脸流泪。
裴应溪收回试管,宁时柒低头弯腰,咳嗽厉害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偏生裴应溪还温柔地揽住他,就好像刚才对宁时柒做下恶行的人并不是他。
“宝宝要乖乖吃饭,不然会受到惩罚的哦。”
宁时柒平复呼吸,恨恨地瞪了裴应溪一眼。
裴应溪却比着试剂管的大小,“连这么点都吃不下吗?以后如果……”
宁时柒面色惨白,他蜷缩在床角,没有锁上手铐的手捂着嘴,防备地看着裴应溪。
裴应溪大笑,俯下身凑到宁时柒面前,玩味地笑:“你觉得这样能拦得住我?”
见宁时柒忍着哭泣,绝望又愤怒地瞪他,裴应溪拨弄了一下把他锁在床上的镣铐,“乖宝宝,好好吃饭,我就不欺负你。”
宁时柒屈辱地点头,晚上吃饭的时候乖了不少。
宁时柒的识时务让裴应溪逐渐放宽了他的活动范围,宁时柒开始能在整个宅邸间行走,只是要锁上手铐和脚镣,并且时刻被三个以上的佣人监视。
裴应溪从监视宁时柒的佣人口中得知,宁时柒没有再出现寻死的举动,只是精神状态一直很低迷,常常对着虚空发呆,然后流眼泪。
裴应溪今天中午有事临时回宅邸,发现宁时柒正在花园里荡秋千,明明阳光明媚,但秋千上的宁时柒就好像一摊融化的雪,随时都会在阳光里消失不见。
裴应溪对着宁时柒身后推秋千的仆人做出嘘声的动作,然后顶替他的位置,重重地一推宁时柒的后背,把宁时柒推到半空中,让他吓得尖叫出声。
一连推了宁时柒五六下,裴应溪才停止动作,抓住晃荡秋千的麻绳。
宁时柒在秋千平稳后马上虚软着腿走了下来,他惊魂未定地往回看,果然就看见裴应溪恶作剧得逞般捂着肚子笑,笑得特别夸张。
宁时柒气的拳头都硬了,但最后只是低头看着鞋尖。
裴应溪脱下外套披在宁时柒身上,又变成温柔体贴的绅士模样:“还只是初春,怎么穿得这么少?”
又对身旁的佣人说:“夫人既然喜欢逛花园,那就打开生态恒温系统,调成一个多月后的气温。”
裴应溪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