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嗅闻不出一丝一毫雪的清凉气息。

……就算是基因最下等的Alpha，经历刚刚那般激烈的情事，也会在Omega身上流下自己信息素的气味，彰显主权。

但是他什么也做不到。

谢行雪握拳，差点将拳头狠狠砸在浴室的瓷砖上。

……

当月亮从地平线上升起，宁时柒终于浑浑噩噩地醒来。

几乎宁时柒一睁开眼，谢行雪就放下手上的通讯器，走到宁时柒面前。

宁时柒喉咙是哑的，但他还没出口，谢行雪就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给他倒了杯温水。

宁时柒被谢行雪扶着坐直身体，在喝水的同时，慢慢回忆起中午发生的那场荒唐。

宁时柒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谢行雪了。

宁时柒喝完水，谢行雪便拿走他的杯子放在床头，再次提前一步回答了宁时柒想问出口的困惑。

“放心，下午的时候我帮你向老师请假了。”

宁时柒又沉默了。

过了会，他低头摆弄自己手指，然后用沙哑的声音慢慢道。

“谢行雪，Omega是不能和Omega在一起的，不只是因为违宪……抑制剂用了一定次数就会产生耐药性，Omega最终只能靠Alpha的信息素度过发情期，或者自己熬……就算法律允许Omega和Beta结婚，但与Beta结合的Omega往往都不得善终，不是因为忍受不了一次比一次强烈却无法缓解的发情期而自杀，就是因为体内缺乏Alpha信息素的抚慰，导致后天基因缺陷，产生基础病……”

宁时柒絮絮叨叨地说着。

谢行雪大部分时候都陷入沉默，只偶尔附和地应和一声。

“……谢行雪，我也做不到像你那样半毁自己的腺体和发情期说再见，你的基因等级高，身体素质强悍，即使腺体有损伤，也不会威胁到生命和健康，但是……我只是一个劣等质的Omega，如果腺体出了问题，我……”

宁时柒声音越说越低，隐隐又有了哭腔，“我会死的……”

宁时柒说完这句话，卧室陷入一片紧张的沉寂。

打破沉寂的最后还是谢行雪。

“……嗯，我知道的。”

宁时柒唰地扬起头，晶莹的泪珠在红肿的眼眶里打转，但他倔强地不让泪珠落下，恶狠狠地对着谢行雪责骂道。

“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向我告白！我要嫁给有钱有势的Alpha，才不会和你这种一穷二白的Omega结婚！”

谢行雪低头，顿了会才慢慢地回答道，“柒柒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润喉糖，递过去，“柒柒，你嗓子哑了，先吃这个润润嗓子。”

宁时柒接过这颗润喉糖。

这是一颗棕褐色的润喉糖，被包裹在透明的塑料膜里里。

宁时柒撕开塑料膜，把润喉糖塞进嘴里，一股像雪般清凉的味道便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一直蔓延到有些肿胀的喉咙。

“怎么样？舒服点了吗？”谢行雪期待地看着他。

宁时柒转头看谢行雪，谢行雪的眼神里并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如既往的关心和爱护。

宁时柒眼睛酸涩得厉害，忽然控制不住强撑在眼眶里的泪珠，潸然而落。

宁时柒哽咽着一声又一声地控诉，“谢行雪，你就是个混蛋！都怪你！都怪你！”

宁时柒骂着骂着，又忍不住上手去锤谢行雪的胸膛，谢行雪都受着，然后拿出纸巾，轻轻地去擦拭宁时柒脸上的泪。

“对，都是我的错，柒柒不要怪自己，怪我就好了……”

谢行雪说着说着，也忽然有了颤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