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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他示威?要不你给他咬两下,让他觉得自己才是老大?这样他可能就不会怕你了。】

【偷揪兔耳朵:咬过了,他好凶的。】

【偷揪兔耳朵:应该不是胆小的问题。】

莱西有点犯难。

不是胆小应激,那又会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讨要贴贴吧?

他提议:【要不你……摸摸他?】

对面很快回复。

【偷揪兔耳朵:那他骂我怎么办?】

莱西:?

他莫名其妙:【骂就骂啊,骂你一句怎么啦?垂耳兔骂骂咧咧的样子超级可爱的!多少铲屎官还千方百计地想让垂耳兔呜呜叫呢!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哈。】

……?

是这样吗?

聊天框的另一款,ID为偷揪兔耳朵的议员长被说服了。

他甚至举一反三,想到了更多——

反正到最后都要挨雄主骂,不趁乱咬一口,偷揪下兔耳朵,他岂不是很亏?

议员长先生悟了。

他决定找个机会,让年轻的圣阁下知道,雌虫一旦放弃底线,会变得有多可怕。

然而——

“嘶。”

再一次不小心撞上雌君的胸膛,诺厄皱眉,抬头,盯着雌虫的侧脸,无情地道:“有话直说,能不能别在我附近到处乱晃,你是螃蟹吗?”

“……哦。”

圣阁下冷漠脸:“那你还不让开?”

目标近在眼前。

放弃底线的议员长顿了顿,瞥了一眼雄虫略带乌青的眼底,和那张因睡眠不足而显露出几分郁闷的脸。

有点舍不得。

算了。

说好的不欺负兔子,不能食言。

有心想替对方分担点工作,又担心对方认为是别有用心。

伊格里斯:发愁.jpg

垂耳兔,真的好难养。

*

翌日。

晨光熹微。

当悬浮的智能机械闹钟再一次蹦跶到枕头边时,年轻的雄虫终于不情不愿地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的玩偶,盯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不想工作。

不想起床。

为什么他就非得在这么冷的冬天里,天没亮就从床上爬起来,赶着去上班呢?

像是感知到了雄虫的情绪。

漂亮纤细的虫尾悄悄从被子里探出,顺着本体的脊背,晃晃悠悠地爬上后颈,像是安抚一般,小心翼翼、又无限耐心地戳了戳雄虫睡得东倒西歪、胡乱翘起的头发。

贴贴.jpg

小小诺厄不闹了。

诺厄幽幽地叹口气,为过分好哄的自己。

起身,洗漱。

他揉了揉脸,准备下楼。经过隔壁主卧时,脚步不自觉一顿——同居这么多天,不谈两虫之间稍显复杂尴尬的婚姻关系,他们也算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室友之间,偶尔帮帮举手之劳,很合理吧?

比如说,及时提醒起床上班的叫醒服务?

诺厄点点头,心安理得地推门,在床边靠门的一侧俯身,拽了一下对方的被子,恶劣地冷风大把大把地灌进去,又毫不客气地叫他:“伊格里斯,起床。”

没有动静。

圣阁下小幅度地蹙眉,弯腰,曲起一只腿跪在床的边沿,凑近。

正考虑着要不要干脆捏住对方的鼻子,尝试一下更惨无虫道的叫醒方式,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忽然从被子里伸出,冷不丁扣住他的肩膀,指骨重重地碾过他的手臂,将雄虫整只的一把拽进怀里,翻身,按住。

诺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