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甚至可能喜欢和崇敬多过于她自己的母亲。
她不断地在重复说黎清应该也有苦衷,又说她离开家的时候和自己离开‘家’的时候也差不多大。
更何况黎清只是自己的姐姐,生母还在,黎清本来也就没有义务要管她。
陆嵬也知道,小时候黎清对于她的宠爱,可能也是导致黎数总无法彻底丢开黎余的原因,因为她看过作为一个好姐姐的范本。
当时的所有事情,她要确保万无一失,确保黎数在那个无人的仓库里不会出事,确保剧组里不会有顾宗年的拍的眼线去通风报信,更加重顾宗年对黎数在自己心里地位的估算,以致于彻底变成疯狗。
所以她得找一个,绝对合理、且把黎数从剧组带走也不会让任何人起疑的圈外人。
没有人比黎清更合适了。
然而就是当时那看起来无数个‘唯一’的选择,最终把黎数给逼上了死路。
“两年前。”黎清的声音哑的吓人,“指挥中心接到火灾警情,位于东部郊区的一栋森林别墅失火,火情发展迅速,加上风速、山林环境地貌原因,龙岭路派出所全员赶赴了火灾现场。我也在其中。”
陆嵬脚步停了,眨了下眼睛,但没有回头。
“在走前,我请了当时受伤在家休养的副指挥上山去接她。”黎清的声音沉沉,声音透过雾气传来,显得有些空茫:“但还是晚了一步。当时去接她的副指挥在山下也因为山体滑坡受了伤,来不及休息就加入了救援队伍,一条腿也因为感染严重最终截肢到了膝盖,后因伤退役,那是我爱人,她截肢的时候,骨头都已经烂穿了。”
陆嵬下意识想起,两年前她敲响指挥长的办公室门时,里面匆匆分开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黎清,另外一个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和黎数那件很相似的款式,但要长一些。
她当时一条腿打着石膏,腋下拄着拐杖,长得看上去文文弱弱,说话也轻声细语,脸上架着一副眼镜,很标准的学院派高知长相。
黎清用力闭了闭眼:“陷在两年前走不出来的,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管是你、我、她,都只以为只是去把黎数接下山而已。她中途遇到了曾经救援过的一家店主,老板认出了她,带着孩子过去感谢,因为下车跟老板说句话的功夫耽误了三分钟。”黎清看着陆嵬的后背,“三分钟的时间,你觉得能代表什么?代表一架高铁能从头到尾烧成骨架,代表上千名乘客能被焚化成飞灰,代表一座山的火势从星点发展成燎原。可这些东西,都是不能被预料到的。”
“早一步她会上山,和黎数一起死,晚一步她能保住腿。但偏偏卡在了这个时间上,她失去了一条腿,罹患重度抑郁,至今都还在参加中科院心理驻点的灾后十年创伤辅导计划。”黎清说:“陆嵬,当年的事情,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苦衷。”-
,黎数还没有睡醒。
元宝警觉的仰起脑袋,澄黄,很快判断出来,伸个懒腰从黎数脖颈处起身,慢悠悠1身边。
里,黎数根本没醒,只是身体摆出了一个迎接的姿态,让陆嵬钻进她怀里。
521不动声色的开了抽湿,陆嵬和黎数相拥着,却怎么都睡不着。
给的时间去往前复盘,但发现不论怎么复盘,都没办法。
就像是黎清说的那样,她离开时没有给黎清一个确切的接人时间,只说了尽快,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当时的黎数谈完,又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把人留住。
黎清的爱人受了伤,出租车只把她送到了山下的公路就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她只能自己拄着拐杖找人带她上去,但也就此止步于山下。
她始终没有告诉黎清黎数的下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