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突然让她找人去查探小黎的生平,突然调查小黎的资料,又突然犯了病。
“陆嵬,有什么事你得跟我说啊,我什么不知道,我想帮你都有心无力。”裘夏低声说:“你这颗假心脏,能经得起你折腾多少次?”
陆嵬正想开口说什么,手机忽然在她口袋里震了震。
她动作一停,但手机还在响。不是短信和消息,是电话。
来电显示“顾宗年”,她看了一眼,本来挂着点裘夏品不出来味道的笑脸立刻就冷了下来。
裘夏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
但陆嵬已经扶着房车的扶手站了起来,和裘夏四目对视,低声说:“别过来。”
她不是在恳求,也不是在命令,裘夏分不清那一句的含义到底是‘别过来’,还是‘你别掺和’。
房车的大门被紧紧关上,一门之隔,车里漆黑一片,陆嵬没开灯,手机来电屏幕闪烁跳跃着的光线显得格外刺眼。
来电显示已经快到了自动挂断的时间,但对方似乎笃定陆嵬不会率先挂电话,稳定的震动的频率在这一刻甚至显得有点诡异。
像是电话那头有一个放风筝的人,正在慢悠悠的操纵着手中的线,因而操纵者是自己,所以笃定了风筝飞得多高,多远,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陆嵬按下了接听。
四下寂静,只有片场透进来的一丝冷白灯光。
裘夏不光没跟进来,甚至离得远了点,在房车不远处守着,以免有人会上来打扰到她。
一窗之隔,裘夏隐秘而焦躁的关心溢出,陆嵬一瞬间有落泪的冲动。
她和裘夏的友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看起来似乎也没多大深交,平时她也冷清惯了,自从黎数去世以后,她也变得不怎么爱说话,公司的事情也大半撒手不管了。
她和裘夏之间也没有血缘亲情,甚至在她看来当年只不过是随意的一个举动,她自认为是随手之劳的事情,但换来的是裘夏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付出。
寰宇在她撒手后,几乎是裘夏独挑大梁。
她之前提过股份再分,但裘夏没要,还第一次和她红了脸,但第二天还是嘻嘻哈哈的拎了果酒去她家,把521泼的浑身黏腻,气的521在家里横冲直撞,弄脏弄坏了不知道多少家具。
她说她出完气了,气出完了就能重新回去干活了。
陆嵬冲着裘夏露出了一个浅笑,然后背过了身。
手机中传出的声音很清晰,电话那头的顾宗年声色醇厚,语气是娓娓道来的温和:“小嵬,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这会在忙吗?”
陆嵬闭了闭眼,把手机放在桌面,按了扩音后说:“刚刚在和裘夏说话,没留意手机消息。”
顾宗年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事,正巧今天和你爸爸在一起吃饭,他提到你了,说你最近在跟进费导的一部电影,声势闹得还挺大,是奔着拿奖和捧人去的。他这一说,我才发现从你出院开始,咱们师徒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聚过了。”
陆嵬抱着胳膊,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个很亮的黑石头。
她的手无意识的摸着那颗石头把玩,躺在房车的沙发上,把石头拢在了手心里面。
会发光,并不怎么明显的暗绿色的夜光石头。
陆嵬无声的弯着眼睛笑了笑,才想起电话那头顾宗年还在等着。
她才应了声,说:“是比较忙,费导这部电影是我两年前参与过的策划,从上到下都有我的手笔,她来找我,凝雪姐又是主演,我总要过来捧个场。”
“凝雪啊,说起来,老师也和她有很久没见过了。”顾宗年又笑笑,过会又叹了口气,“说起凝雪,我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