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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数静静地坐了一会。

短短的几句话,就概括了李梨和白玫的一生。

第一个饱受压迫的少女时期,黎数拍摄时弓起了脊背,瘦弱的手臂垂在身侧,拘谨的抓着自己身上粗陋的长衫。

她的孤独与单薄,和对陌生世界的畏惧、讨好、无所适从,仅仅通过一个抬眸,就穿透了摄影机,将所有未尽难言的话传递给了镜头后的所有人。

那是处于战乱年代、又被父亲、兄长抛弃了的漂亮女孩,在面对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必死的结局时,会有的无措和惶恐。

但即便如此,她的眉尾上扬,眼神仍然是不屈的,她没有真正的认命,她在试探,在打量。

她像是一株长在石缝中飘摇挣扎着生存的嫩芽,纵使艰难,但从不谈放弃。

这一套的照片拍了很多,黎数最后挑选了一张底片,问费鹤鸣能不能拷贝下来。

陆嵬当时就和费鹤鸣在一起审片,闻言问道:“你有什么用?”

黎数诚实回答,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她还打开了和521的对话框:“发给521。它说它要当做自己的大脑壁纸。”

陆嵬唇角一抽。

听过电脑壁纸,头一次听大脑壁纸。

她冷笑一声,过了会才说:“明天官宣了以后一起给你。”

黎数这才‘哦’了一声,看着失落的521怒骂又激情的狂飙文字泡,以一秒一百字的速度追着陆嵬骂了整整三十秒。

最后521试探的说:【陆嵬不会看到这段消息吧?】

黎数和她保证一定不会。

陆嵬就这么看着。

黎数弯着眼睛低头盯着手机笑了起码有几十秒。

过了会,摄影组那边准备完成,黎数开始拍摄这套衣服的第二组照片。

同一身衣服,但要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这一套照片出来的时候,其实费鹤鸣是满意的。

黎数的表现力她是一早就知道的,但总能被她惊艳到。

她要的定妆照不是硬照,也不是时下大多数剧组所有演员统一表情、统一滤镜的个人写真,她要的是每一张照片,都是每一个单独成立的故事。

但陆嵬在一旁忽然说道:“缺了点东西。”

费鹤鸣抬起头:“嗯?”

陆嵬左右看了看。

摄影棚里面道具多,花也不少,常见的种类几乎都有。

她在里面挑了一支白玫瑰,细心的去掉了枝干上面的刺,然后走到黎数身边,将花插在了她的耳鬓。

陆嵬的动作略显亲昵,但离得极近,黎数能看得出陆嵬眼神里面有赞赏,却没有喜欢和爱意。

陆嵬笑着将黎数的发丝挽上去:“很好看。”

黎数平静的笑笑,“谢谢。”

这次离远了些,陆嵬和摄影组的人说道:“这样再拍一组试试。”

摄影棚的灯光开的很大,黎数的肌肤被照的像是最上等的国瓷,耳边的白色玫瑰没有削弱她本人的一丝一毫,更平添了几分纯洁无瑕和破碎下生出的坚强。

明知道李梨后来的花名是白玫,可费鹤鸣还是问道:“怎么偏偏选了白玫瑰?”

陆嵬沉默了两秒,看着黎数在前面拍了一张又一张,情绪衔接快,表情也接的稳。

一呼一吸,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她总能在眼前不过十八岁的少女身上看到曾经爱人的影子。

如果黎数还在的话,今天站在这里的,应该是她本人。

可她也比谁都知道,黎数回不来了。

陆嵬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

她找了个椅子坐下,目光还是看着摄影棚,她说:“白玫瑰象征新生与希望,也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