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芽抽条,逐渐从嫩芽长成花骨朵。含苞待放的是少女心事。
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渴望和他见面,渴望了解他,哪怕只是擦肩而过她也会觉得开心。
她喜欢月亮。
她一直都觉得,月亮在天上就好了。只要能看见,哪怕月亮不知晓她的喜欢也没关系。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她不想给他徒增烦恼。
可是她低估了自己作为人类的贪婪。
新的学期里,她和月岛萤的交集多了起来。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可以像普通同学一样聊天,她可以在排球部训练时给他递水,他们还曾一起回家,有十分钟左右的独处时间。
逐渐熟稔的关系,也让她逐渐变得贪心了起来——想更了解他,想更靠近他一些。
希望不只是朋友。
她在心里为自己预设的防线被一点点侵蚀撬动,藏在她心底的渴望开始汹涌,直至完全影响了她——她拉住了月岛萤,并亲口说出了喜欢。
话说出口了是无法收回的,所以她和月岛萤之间相处的平衡也被打破了。
表白之前,他们还不算是朋友。
表白之后,他们更加不是朋友。
昨天夜里她根本就没睡好,辗转反侧之后更加纠结——她既希望得到月岛萤的答复,又害怕他的答复是拒绝。更害怕被拒绝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对现阶段的森下凛樱而言,逃避月岛萤的回答就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森下凛樱都尽量避免和月岛萤碰面,就算是迎面撞上了也会迅速躲开。
排球部只去女队训练的第二体育馆,男队这边的状况她选择用手机和靠谱的日向同学交流。
她高强度的紧张引起了两位朋友的注意,都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她摇头说没有。
“没有?没有你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福田理惠并不是很相信。
森下凛樱再三保证自己如果遇到了危险一定会向她们或者老师求助,不会瞒着她们,这才稍稍打消了些疑虑。
好在很快就迎来了黄金周假期,森下凛樱每天提起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得以喘息。
和哪怕是假期也要参加合宿训练的运动社团不同,新闻社的部员是纯放假的,所以森下凛樱被哥哥森下瞬以“帮我完成拍摄”的名义带到了东京。
森下凛樱直到坐在东京家里的沙发上,才想起来问森下瞬要拍什么。
“哥哥的采风不是结束了吗?还需要拍什么?”
父母还在工作没回来,森下瞬在往冰箱里塞外婆让他们一起带过来的各种食物,听妹妹这样问,觉得好笑。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他在忙碌的间隙回答她:“要拍音乐鉴赏课的视频,等会还得找长太郎配合一下。”
“配合什么?”
“配合你的演奏啊,长太郎不是会小提琴吗?”
把最后一个保鲜盒塞进保鲜层,森下瞬长舒一口气,这才看向森下凛樱,问:“你钢琴多久没练了?有没有生疏?”
“……”
森下凛樱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然后用无辜的表情望着哥哥不说话。
虽然没说话,但该回答的都回答了。
森下瞬无奈扶额:“你这两天抓紧练一下,找回手感吧,要弹的曲目是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森下凛樱乖乖点头应好。
森下兄妹多少都有点亮些艺术天赋,森下瞬是点在了摄影领域,而森下凛樱则是点在了音乐。
她乐感不错,小时候有练过一段时间钢琴,但从她转到宫城之后就再也没弹过了。和她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