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回了灵气。

施姝艳目光落在白沐遥腿上的小狐狸身上，突然说道：“说起来，这只小狐狸从魔兽山脉就一直跟着你吧？”

“是的，前辈帮了我很多。”

“它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施姝艳伸手想摸小狐狸的脑袋，被灵巧地躲开：“我还没见过它对谁笑过呢。”

小狐狸的耳朵猛地竖起，心中暗恼。

谁冷冰冰的样子了，她这明明是温柔的表情！

白沐遥却轻笑起来：“前辈确实总是板着脸，不过”

她的手指轻轻挠着小狐狸的下巴：“其实很温柔的。”

“你们比在魔兽山脉刚遇见的是，要亲密很多了。”施姝艳笑道。

小狐狸被摸得好像很舒服，心里却炸开了锅。

什么叫总是板着脸？！她明明明明

施姝艳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小狐狸的反应：“说起来，它好像特别黏你。在魔兽山脉时我就发现了，别人靠近你就会把别人赶走。”

“嗯，我受到了前辈很多的照顾。”

“而且”白沐遥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前辈让我想起一个人。”

小狐狸的耳朵竖起来，心跳刚刚甚至漏了一拍。

施姝艳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白沐遥，又瞥了眼她腿上竖起耳朵的小狐狸，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该教的我都教完了，我去睡一会吧，下半夜我再来守夜。”

“好。”

她站起身，红发在月光下如火焰般跃动，临走前还故意朝小狐狸眨了眨眼。

篝火旁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白沐遥低头看着腿上的小狐狸，轻声道：“前辈，要不要去走走？”

小狐狸抬起头，跳到地上，尾巴扫来扫去，像是在说“走吧”。

月色洒在林间小径上。

白沐遥缓步前行，小狐狸跟在她脚边。

夜风拂过，带来草木的清香。

“前辈”白沐遥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与小狐狸平视：“其实我一直想问”

小狐狸歪着头，等待她的下文。

白沐遥伸出手，指尖轻轻碰触小狐狸的耳朵。

“你会说话吗？”

小狐狸摇着尾巴，不回答。

“那”

白沐遥抿抿唇：“前辈认识许清师姐吗？”

小狐狸双眸一沉，尾巴也停止了摇晃。

只是在这月色下，冷静的盯着白沐遥。

白沐遥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因为前辈身上的气息有时候真的很像她。”

小狐狸的尾巴不自觉地绷紧。

其实在小狐狸看来，白沐遥随时揭穿她的身份，自己都不意外。

自己作为一只小狐狸跟在她的身边，本来就十分奇怪。

作为灵兽，她没有灵气。

但若只是一只普通灵兽，但未免也太过于通人性了。

白沐遥只要不是蠢笨，必然也会有所察觉不对劲。

而小狐狸，只是沉默不回答。

许清一直觉得她有一个缺点，就是不怎么会撒谎。

面对现在的白沐遥，若是做不到撒谎，那就只能是做到沉默。

两人不知沉默了多久。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打破了这片刻的静谧。

白沐遥又站了起来，她不想再问这种问题了。

她带着小狐狸去到一旁坐下。

准备欣赏一下这个夜色。

而在不远处，石桦的脸探了出来。

石桦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手中握着一支灵笔，正在一块玉简上快速勾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