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摇头,“再怎么说她也是宝宝贝贝的生母,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她要是坐了牢,宝宝贝贝的档案上也会有污点,我要为孩子的未来考虑。她要是知道轻重,就应该悄悄把这个窟窿堵上,神不知鬼不觉,事情也就过去了。”
“那万一被发现……”数额这么大,哩哩觉得这事迟早会被捅出来。
这也是梁昭最担心的,就算她跟褚絮离婚,孩子归她,可从法律上来说生母跟女儿的关系也不会因为离婚而消除,生母有案底一样会影响到孩子。
“现在也只能希望她会为两个孩子多考虑了。”
这也是痴人说梦,褚絮要是真为孩子着想就不会出轨,还让二奶怀孩子,又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梁昭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既希望褚絮坐牢,又害怕她真坐牢。
她想骂人。
丢那星,褚絮这个发瘟鸡。
朋友难得见面,梁昭也不想一直聊原身这些烦心事,差不多之后就问起哩哩的近况。
菜上齐,哩哩抓两串炭烤脆肠头在啃。
这可是靓货,每天限量供应,来晚了都吃不上。
说到自己的事,哩哩更停不下来。
“还是老样子呗,你也知道的,我手底下这个部门全是卧龙凤雏,个个极品,个个奇葩,还有资本家的丑孩子,全塞过来让我带,叼,死蠢,街边阿奶的肠粉都俾她们有前途。部门二十几个人,一大半都是走后门进来的,不是那个领导的亲戚就是这个领导的朋友,就我,咩都唔系。老板点解会提拔我当经理?呵呵,就是因为我哪头都不靠,她想拿我当平衡翘板而已。表面上我是升职了,其实一点实权都没有,下面的人唔听安排,出了事领导又把锅甩给我,每天上班如上坟,生不如死。”
哩哩大吐苦水,梁昭问她喝不喝酒,她说明天还要上班就先不喝了,等过阵子再专门约一顿酒,不醉不归。
“行,那你多吃点,化悲愤为食欲。”把菜往哩哩那边推了推,梁昭靠椅子上掏出烟。
见她点烟的动作很熟练,哩哩挑眉,“你几时学会抽烟了?”
她伸手要了一根。
梁昭学她刚才挑眉的动作,反问:“你又是几时学会的?”
原身的记忆里哩哩从来不碰烟,酒也很少喝。
哩哩笑而不语,给了梁昭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时间能改变很多,尼古丁是繁忙压抑的生活里为数不多的放松方式。
两人坐在吵杂的大排档吞云吐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梁昭以为自己会跟哩哩很生疏,毕竟她不是原身,这顿饭也只是为了感谢哩哩今天的帮忙才请的,并没有要叙旧的意思。
没想到会聊得这么投机,好像她跟哩哩认识了很多年,彼此都很熟悉,哪怕坐在这一句话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
老友,从来都不需要刻意找话题。
“离婚之后我就不打算待在粤东了,想带孩子回村里住。”梁昭说了自己接下去的打算。
“回村?”哩哩有些惊讶,“你之前说这辈子都唔想返去,现在怎么改主意了,唔怕你老母稳你麻烦?”
梁昭家的事她多少也知道。
尼古丁侵入肺腑,回想昨晚梁母被关进鸡笼的衰样,梁昭就心情愉悦的勾起唇角。
她把昨晚的照片打开给哩哩看。
哩哩凑过来,眼睛一点点瞪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丢!这系你老母?点会进鸡笼啊,饮醉了啊?”她以前见过好几次梁母,认得脸。
梁昭把手机拿回来,吸了一口烟。
“被我关进去的,打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我阿妈不能平白挨这一顿打。我想过了,与其留在粤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