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捐了,但是梁家老屋现在是在六堂姑名下,在法律上二堂姑和其他梁氏族人都没有资格分老屋和宅基地,而且我看六堂姑也没有要分的意思,不然之前也不会跟二堂姑吵架。”
梁母排行六。
梁堂姑的母亲和梁阿婆是亲姐妹,当年远去南洋的族人中有不少都是她们这两支的,原先也大多数住在梁家老屋,而像十三姑这样的虽然也姓梁,但只是旁支,不是本家,梁家老屋跟她们也没什么关系。
“行了,那都是梁家的事,跟我们又没关系,先吃饭吧。”梁晓莉的妈妈出声。
十三姑是妻管严,老婆一发话她就闭嘴了。
梁晓莉也低头不再说,她想明天过去找梁昭聊聊天。
村里年轻人少,能跟她聊到一起的更是没几个,阿喜学历不高,人又傻呵呵的,每天被家里逼着相亲,实在没什么好聊。
在家听阿妈唠叨也够了,她想出去透透气,也想知道阿妈说的那个是不是梁昭的前妻。
梁家这边,梁昭把汤端上来就开饭了。
这段时间煎炒的菜吃多了,今天她炖了清热润肺的霸王花玉竹龙骨汤,这个汤味是清甜的,小孩子都很爱喝。
“以前从没见她上门,现在倒是来得勤快。”梁妈一边吃一边说。
梁昭给两个孩子盛完了汤,面前又伸过来一只空碗。
她瞪了一眼陈芜,自己没长手?
陈芜挑衅她,对,没长。
不想自己成为饭桌上的焦点,梁昭只好接过碗给她也盛了一碗汤。
“喝吧。”她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将碗重重放在陈芜面前。
梁妈又在旁边唠叨说她,“做什么这么用力啊,你跟碗有仇啊。”
梁昭有冤无处伸,梁妈倒戈得也太快了。
“跟碗没仇,跟某些人有仇。”
“谁啊?”梁妈听不出来她说的是陈芜,还以为是说十三姑,“你十三姑嘴碎得很,背地里不知道说过我们多少坏话,你一跟褚絮离婚,就她最幸灾乐祸。”
“妈,当着孩子的面别说这些。”
梁妈总是不注意,也不顾忌有孩子在场,什么话都往外说,以为孩子小听不懂。
梁昭每次都会制止,也说过梁妈几次,她就总是记不住,一张嘴就忘。
再说今天陈芜也在,她也不想让外人听太多家里的事。
村里人嘴碎,背地里嚼她舌根的人多了去,不深交就好,要是个个都当成仇人,那她要仇恨的人估计能从家门口排到高速公路收费站。
陆陆续续还有客人要来,阿婶都忙得没空吃饭,梁昭也是喝了几口汤,饭都没怎么吃就得进厨房炒菜。
梁母被她赶进去烧火,手里还端着一个碗,一边吃一边骂骂咧咧。
“哎呀你个扑街啊,拿你老母当非洲人使唤。”
梁昭在火上架起浅底的小砂锅,这是用来做焗菜的,葱焗鱼腩、焗猪杂、沙姜焗猪舌,只要味调好了,做起来还是简单的,而且很快。
她踢了一脚梁母,“挪挪屁股,坐正中间你以为自己是皇太后的。不干活就没饭吃,你自己选喽,我又没逼你。”
梁母只好搬小板凳做到另一边去,骂声就没有停过,骂完了才哼哼着警告梁昭,“你以后少跟梁十三来往,她跟梁二是一伙的,都要算计我的房子。”
梁昭惊奇,“你也不傻啊,连这个都知道。”
“叼你老母,死发瘟,你老母要是傻能生出你这个扑街?”
“呵……”
“总之你少跟她们搅和。”
“自己都不是人,还来教我怎么做人做事,好笑。”
“你个扑街,说什么啊!”梁母又要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