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震惊的反应,眼睛瞪得溜圆:
“你是说,他连自己亲女儿的数据都要偷?”
大师姐拍了她一下:“小声点!我猜的,不保真,你可不许乱说啊。”
谈昕本分点头:“嗯,好!不过,周教授应该不会跟顾培生合作吧?毕竟是偷的数据。做科研不是都很讨厌剽窃嘛?”
说到这里,大师姐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唉。这是周老师最不好的地方。谁有数据,他就跟谁合作。而且,顾培生的公司都已经申请破产了,他为了抓住周老师的大腿,把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投资这次的制药。”
谈昕不敢相信:“他还有钱?”
大师姐疑惑:“什么意思?他很穷吗?”
“不是不是。”谈昕赶紧改口,“我是说,他不说破产了么,怎么还有钱?”
“破产的是公司啦,这种企业家,身家几千万的。”
大师姐越说越同情,这孩子,平时干活挺麻利的,专业知识掌握得也扎实,怎么对社会常识这么匮乏呢?
真可怜。
然后,“可怜”的谈昕在帮大师姐接收数据时,电脑进水了。
激烈的电流音在自习室里蹿了两下,电脑发出烧焦的糊味。
大师姐进来,天都塌了。
“啊!师妹,怎么回事啊!”
谈昕早用风油精熏得眼泪纵横,一个戏精上身扑到师姐怀里: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突然就炸了。数据也都没了,对不起师姐呜呜呜”
见此情形,大师姐哪有心思发火?连忙安慰她:
“没事没事,可能电脑太老了。反正也不值钱,跟周老师说一下,换一台就行了。”
谈昕继续哭:“就是可怜那些数据了,那是多少人的心血啊!”
师姐继续安慰:“没事,我明天去找顾培生拿备份。”
谈昕一震:“还有备份?”
怎么偷来的数据还会备份啊!
话里话外透着失望,师姐终于觉得异常:
“你不希望他们有备份?”
谈昕露了马脚,赶紧把嘴闭上,绞尽脑汁想借口。
漫长的三秒过去,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借口都想不出来。直到大师姐善解人意地道破天机:
“噢——我知道了,你是觉得他们偷来的数据不光彩,所以不想让他们往下做,是吗?”
谈昕迟疑地思考了一下她的借口,堪称完美,于是赶紧顺着竿往上爬: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大师姐叹气:“唉,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作为底层劳动力,没办法的。他们有能力偷顾辞的数据,肯定也做足了准备。不然消息一旦曝光,他们会被整个医药行业封杀的。”
封,杀。
这个处理谈昕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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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顾辞又是后半夜才回家。十几个小时的连续工作在她脸上布下三分疲态,西服关节留下褶皱,诉说着主人的辛苦。
一推开门,却发现谈昕正顶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等她。
“这么晚还不睡?”
“我在等你。”谈昕开门见山。
顾辞折身去小房间换了轮椅,开门出来,将公文包扔沙发上,转了转酸痛的脖颈,问:
“等我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递到面前的硬盘,顺着硬盘抬头,谈昕一副幼儿园跑第一求表扬的小表情:
“这个给你。”
顾辞迟疑了一下,接过,那是一只10T的大硬盘。心里划过一个念头,转而觉得不可能,于是问:
“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