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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汪姝的头发,蔡徵怡笑着对女人说:“她就交给我了,我办妥了您交代的事情,那今天的大餐,得有我的一份。”

女人挥手示意随她去,蔡徵怡便这样像拖着垃圾一样,把汪姝拖去角落,站在那里等着先看晚凉的好戏,以增强她的好胃口。

事态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晚凉实在不知道。

是她拖累了汪姝吗?

到底怎么会这样急转直下?

她的脑袋从好久之前就已经变得混沌,现在不知是中了毒还是麻醉,更是迷糊不清。

努力睁着眼,晚凉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该死的,之前居然没发现不对。

“你,是,谁?”晚凉费尽力气,努力咬字问出来。

女人的头发微卷,明明这张脸的皮肤完整无缺,她却仍然习惯性地分出一缕头发留在脸前。

起身坐到晚凉面前的桌上,她夹起一筷子生鱼片,喂进晚凉的嘴里。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她笑着,慢条斯理地说,“你说为什么你偏偏惹上我呢?不巧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又不巧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力量,怎么能不在你身上开个刀呢?”

“哈哈。”蔡徵怡不合时宜地笑出声,被女人瞪了一眼后毫无歉意地道了歉。

“对,就是这个表情,我就喜欢看这种垂死挣扎的样子,很可爱。”女人转过头,继续同晚凉说话。

捏起晚凉的脸,另一只手拿起餐刀,寒光闪到晚凉的脸,但她已经无法控制眼皮去躲避,“今晚吃得开心吗?现在,是我的晚餐时间。”

她张开嘴,过于苍白的脸上洞开数张人类的嘴,里面的尖牙却密密麻麻地布满口腔。

还好,感觉不到痛。

猫姐,你也不会痛吧?

这是晚凉最后的意识。

第84章 故事线1

晚凉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片冷冰冰的黑暗里沉浮了许久。

有什么东西很沉很重地压着她,碾着神经擀着血肉。

好累,好难受,就这么过去吧。

猫姐,你也这么难受吗?这都是我的错吗?

算了。

反正都,没有关系了。

晚凉。

晚凉。

看看我。

——是谁在说话?

晚凉。

对不起。

晚凉。

我爱你。

破碎的,细密的呢喃像熔融的星子,一点一滴落在虚空里,塑成一条线。

这根线弯曲,缠绕,缩紧,迅速上升。

黑暗坍塌的瞬间,迷雾与阴霾一同被撕裂。

哈。

哈。

无数的记忆扎进大脑里,争先恐后地想要捏碎再造新的自我。

长长地尖叫起来,等到声音寂静下来,晚凉睁开眼睛,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到过去。

不知多久以前,还是这样的末世,世事却完全不同。

她还是那个休学的研二学生,在家里做着自己的植物图鉴手册,数个星期没有出门。

那时,并没有什么洪水,也没有什么系统和预兆。

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街道上一阵尖叫,末世拉开帷幕。

断电,断网,一切断联,山城的基建几乎在一天之内停摆。

没人顾得上去质疑怎么城市功能丧失得如此之快,毕竟丧尸这种东西本身已经超越常识。

这几天,她连续听到楼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每次都是突如其来,又戛然而止。那声音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剜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