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不起腰,还努力趴在景丽的膝上。
“你们傻了吗?看不懂这边的情况吗?救人啊!”景丽近乎咆哮,那些士兵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她们收到的命令是在这里待着看好景丽。只好呼叫长官,等待下一步发展。
“嘘…”孟斐然几乎是在呓语,“为什么要去理不相干的人呢?不能再好好享受最后一刻吗?”
她再也没了力气。
又过去几个小时,裴钰进来了。
“丽姐,丽姐,我害怕,我我…”一进门,裴钰就吓得腿软,甚至不敢靠近,强壮的块头,只是蹲在玄关处大哭起来。
“你孟姐怎么样了?”景丽只是问。
“孟姐,她去了。”裴钰抽抽噎噎地回复道。
景丽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小钰啊,给我倒点水吧,她们不给我喝水啊。”景丽苦笑道。
“姐,我害怕,我不敢过去,我害怕见你。”裴钰哭嚎。
“给我倒点水吧。”景丽说。
裴钰依然在原地哭了一阵子,才颤颤巍巍地去消毒柜里拿出景丽最爱用的水晶杯,接了直饮水,递给她。
而后才想起来景丽被捆着,只能是她去喂。
景丽小口小口地喝完了,抬头看了一眼裴钰,又把她吓得倒退好几步。
“你在怕什么呢?”景丽叹气,“我是阶下囚,家破人亡,你是新的接班人,该是我怕你啊。”
“你听我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裴钰又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我妈非逼我来看你,非让我来做,我真的是无辜的,姐,我怎么会害你呢?我也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让你来干嘛?”景丽问。
裴钰嗫嚅半天,说不出所以然,索性眼一闭心一横:“她让我劝你认罪。”
“什么罪?”
“叛国罪。”
景丽哼笑一声。
“倒也算是师出有名。”景丽说。
“那么你呢?”景丽问,“你想让我认罪,然后被处刑吗?”
“我不知道,姐,求你了,别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掺和。”裴钰抱头痛哭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景丽疲倦地闭上眼睛。
“你知道什么了?”裴钰不解,一时又有很多话想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呢,你往老师的茶壶里放摔炮,我替你挨打,或者我把人揍了,你替我挨骂…”
“走吧。”景丽淡淡说。
裴钰呆呆哭了一气,擦擦眼泪,像个走尸一样晃了出去。
第二天,全基地、全国基地凡是有网络有大荧幕的,全都在联播景丽的审讯和直接拉去枪毙的画面。
“…安城基地,永远会忠于中央的领导,决不允许任何违背国家尊严的事情发生;…科研界即日起戒严,施行军、政、学一体化政策,一切反人类的研究哪怕是打着为了进步的旗号也是不允许的,要被处以极刑的…”
裴江温和的声音响彻所有基地,而看台下的众人绝大多数都对这些结果拍手叫好。
安城军事指挥部。
在这里坐着睡了一宿,晚凉感觉骨头都要折了。
突然门被推开,王平上校审视的目光扫了扫晚凉,不太情愿道:“有人保你,你没事了,出去吧。”
而等在外面的是裴朴宁。
她还是那么的漂亮、优雅,永远像个精致的吉祥物一样。
“晚凉,这件事牵扯了太多的人,整个基地从上到下都在自查,我也是忙疯了,不然昨天就该把你保出来了。”裴朴宁想要抱一抱晚凉,晚凉没有躲开,只是把头撇了撇。
晚凉注意到她的身后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