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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这样子浑身散发出逃避的气息过?

“真没事儿,只是有些事还真的不面对就不行。”安抚地拍拍阿笙*的肩膀,晚凉闭了闭眼睛,从鼻子长呼出气,作出决定。

“白云桦,你以为我是怕你?我只是还有些耻于把你家里的丑事拿出来让我的伙伴们知道罢了。“直视着白云桦的眼睛,晚凉抬起头,语气平静。

曾经的过往一页页在脑中翻开再合上,晚凉早就发现,其实站出来以后,没什么事情是难以接受和无法面对的。

“你们才是施暴者,哪来的脸觉得我——该是我,”她咬重音,“要一辈子蒙上来自你们的阴影?”歪一歪头,晚凉的眼睛流露出澄澈的不解。

“一辈子都害怕哪一天我会想不开跑去找你们同归于尽的,难道不该是你们吗?”她说,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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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的母亲,林木女士,在一个迂腐的高知家庭里长大。

不要以为几十年前的大学教授就都有超越当时社会环境的进步三观。

晚凉的姥姥姥爷,两个都是研究花语言文学的老学究,她们的思想比尘封久了长了蛀虫的古籍还要臭。

所以林木女士在上了大学的那一年,立即乘着东风,瞒着家里人,去了米国访学。

她本来幻想的是在米国能和有着洋思想的外国人来一场或者几场自由的浪漫,好好地气一气母父。

谁知道她要的浪漫却在另一个温吞慢热的花国男人身上找到。

反正都一样,这人是孤儿,又是从大山里一路考出来被资助出来的穷学生,除了聪明的大脑和漂亮的脸一无所有。有这样的女婿,一样可以气死老古董们。

抱着不纯的目的,其实叛逆嚣张的林木早就依赖上了他。

他的温柔,随和,畏惧社交却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永远没什么主意全凭林木做主的“窝囊”,每一样都好像是为了林木而生。

林木签了博士后却突然要违约跳槽去西海岸,他就放下自己研究了一半的课题跟着跑过去;林木逐渐开始想念家人,于是想要回国,他就乖乖跟着回国;林木受不了大城市名牌学校那种仿佛自小家里的氛围,他就陪着林木去曾经资助过他的老人所在的城市当老师。

有时候林木分不清自己到底爱不爱他,因为在她这样的家庭长大,她懂得羞耻、愤怒、攀比和恨,却不懂得爱。

是索取吗?是斗争和驯服吗?是精神的操控和欲的结合吗?

至少她知道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于是她在妹妹生了孩子以后,也要了孩子。

她的妹妹,林叶女士,远没有她这么“幸运”。

比她小五岁,还在上初中就被迫承担起母父全部的对于姐姐的怒火。

她们不再允许林叶去她原本可以去的林木考上的顶级名校,也不允许林叶自由恋爱。林父替林叶找了个自己的好学生,乐呵呵地就当了岳父。

林叶也从来都不喜欢姐姐的反叛。她觉得姐姐很不好,让母父伤心,让她的日子难过。

其实也说不准。

可能她打心里是羡慕的,羡慕地发疯。

尤其是姐姐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其她人要夸也是夸姐姐有出息,提到她都只是一句“您老小女儿也挺好的,留在身边能照顾您,早早成了家,多省事。”

甚至于母父也是这样。

明明她们打架打了一辈子,只是好面子没离婚而已,就是因为林父觉得老婆不够红袖添香,整天坐图书馆;而林母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坚持事业的非传统女性,却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唯一一个特殊的女人,其她女人依然要做“女人“该干的事,哪怕是她自己的女儿。

明明以前多么恨姐姐离经叛道丢了老林家的脸,还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