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方式,短时间内只有两种方式符合他。
第一是工作移民,也就是在冰岛找到工作,并获得工作许可。第二就是投资移民,在冰岛投资大额资金,换取国籍。
可是,许半闲不想在国外入籍,他觉得红色国籍很好,没有必要。话已经跟周庭知说出去了,现在改口还行吗?
他顺着电脑上缘偷看周庭知,那人坐在书桌前蹙着眉头敲电脑,打印机里时不时出一张纸,被塞进牛皮纸里。
“周庭知。”他唤他,“你介意我们换一个地方领证吗?”
周庭知抬头,挑着眉毛对他笑,“不介意啊,反正哪里都没差。”
许半闲失落地将视线放回电脑上。
是的,哪里都没差,不管在哪里他们都是不受法律保护、不被世俗认可的关系。结婚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正当他愁眉不展,满脑子黑泥时,脑袋被拍了一下,周庭知凑在跟前看他的电脑屏幕,“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慌忙合住电脑,“没什么。”
周庭知将胳膊环在他的肩膀上,贴在他耳边说,“就这么想跟我结婚啊?”
许半闲这人说来也神奇,别扭的时候是真别扭,支支吾吾脸涨通红。直球的时候也是真坦荡,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对啊,等你对我没新鲜感的时候,还可以用一张结婚证道德绑架你。”他委屈地嘟囔着。
“好啦,别瞎想了。”周庭知在他唇上刻下一吻,“换衣服,跟我走。”
“做什么去?”他抬头问。
周庭知晃晃受众的牛皮纸袋,眼睛里放着光,“带你去结婚。”
当公证书拿在手上,两人坐在车里的时候,许半闲还在晃神,他不敢相信地问,“你爸妈同意了?”
周庭知给他系上安全带,拍拍他的胸口,“放心吧,我29岁了,自己可以做主。”
周庭知的脸凑上来,许半闲的喉结滚了滚,吞咽几次口水。明明亲吻过很多次,他却如新手一般紧张,大概是因为刚才周庭知郑重的三个字。
“周庭知先生,再次跟您核对一下,您确认由许半闲先生成为您的意定监护人,在自己丧失或者部分丧失民事行为能力时,由该监护人履行监护职责。”
“我愿意。”
许半闲看着他的唇,视线渐渐模糊,“周庭知,现在我可以亲吻我的新郎了吗?”
公证处停车场人来人往,公证书被挤压在胸前,两人在毫无察觉的路人的见证下,完成了一个缱绻的新婚之吻。
“老公,你要对我负责。你要给我拔氧气管,都不需要我爸妈同意了。”周庭知掐掐他的鼻尖,用手背拭掉他满脸的泪水,笑着调侃,“我的命在你的手上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许半闲自责道。
意定监护人公证需要很多文件、资料、证明,还需要法定监护人和民政部门同意,周庭知这几天就是在准备这些东西。
当签完周庭知的一定监护人协议时,许半闲想签自己的,才知道周庭知压根没准备自己的那份,也就是说,周庭知准备的,是单方面的意定监护人协议。
我将我完全交给你,但不需要你承担对等的风险。
这是周庭知给许半闲的安全感,庄重,虔诚。
“那就罚你准备蜜月旅行吧。”周庭知拥着他轻哄。
他擦擦眼泪,捏着周庭知的手指问,“还是去冰岛吗?”
“随你。”周庭知用手指拂过他的脸颊、锁骨,指在他胸口的位置,意味深长道,“地点不重要,反正都是在床上。”
然而,周庭知低估了许半闲的事业心。
床上?想太多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路上。有时他真的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