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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的重型货车,在Q市郊区狂追许志程的车,许志程的发妻就是在那场事故中去世的。

那时许芸昭三岁,许满川还没过一周岁生日。

许半闲不想多说,把头扭向了窗外。

挂灯笼的工作还在进行,因为刚才发生的小插曲,他也不自觉地盯着工人们的安全绳看,顺着高处作业车,视线向上。

“周庭知,下雪啦!”许半闲突然兴奋起来。

今年是暖冬,Q市至今还没下过雪,早上天气有一些阴,许半闲还以为是雾霾,没想到是低气压带来的降雪。

他兴高采烈地打开手机,“周庭知,我们请你吃饺子吧。初雪吃饺子,不会被冻掉耳朵。”

经许半闲一提醒,周庭知才想起来,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三,确实是该吃饺子的。

周庭知的父亲是Q市人,母亲是江南人,所以他们家的年节习俗都是南北混搭的,二十三随着父亲吃饺子,二十四跟着母亲吃年糕。

等有了周庭知和周庭诗之后,兄妹两个一个爱吃饺子,一个爱吃年糕。

许半闲把手机设置导航到饺子馆后,就发现周庭知在握着方向盘笑,虽然目视前方,可他的眼睛流光溢彩,连颧骨上的肉都在上扬,“你又在偷笑什么?”许半闲问。

汽车稳稳停在斑马线前,周庭知转过脸,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认真的样子仿佛是什么正经事一样,“咱们两个的饮食习惯蛮像的,以后不会有南北分歧。”

“你也爱吃饺子吗?”许半闲把身体侧过来,找到同好般的激动,“你爱吃什么馅的?”

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许半闲才反应过来,他转过头去生硬道,“以后什么以后,没有以后。”

路口的红灯进去了倒计时,周庭知坐正坐直,忍着笑说道,“赵迪不是教你钓人要留点希望吗?”

“你干嘛偷听人说话!”许半闲举起拳头,头也没回地捶出去一拳。

周庭知看着他的耳朵又变色了,粉嘟嘟的,在光线的照射下,呈现出半透光的红润状态,凑近一点儿,还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后面的车响起了催促的喇叭,周庭知回神,放下手刹一脚油门驶了出去。

他解释,“不是故意偷听,就是赵迪说悄悄话的声音有点大。”

赵迪?感谢赵迪!制造尴尬的毒药,也是缓解尴尬的良药。

许半闲抓住时机,赶紧卖了学长,“赵迪学长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嗯。”周庭知打开右转向灯,将车子泊在了路边的车位里。

“嗯?赵迪学长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你作为好兄弟就是嗯?你都不好奇他喜欢谁吗?你都不生气他不跟好兄弟分享吗?”

刚才许半闲真的讶异了一下,一直以为赵迪学长是一头钻进学习海洋的科研人,没想到也搞暗恋那一套。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也?

许半闲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周庭知,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赵迪和周庭知能成为好兄弟,不是没原因的。

快30岁的人搞纯爱也就算了,为什么还玩死缠烂打那套。

不是,为什么这人不下车啊?他为什么凑过来啊?他不会又要耍流氓吧!

许半闲看着凑过来的脸,下意识去拉车门,发现车门没有解锁,他回过头来问,“你、你干什么?”

他身体后撤,靠着车门,紧抿着嘴唇。

周庭知看着副驾上的人快把自己挂车门上了,不再靠近,笑着说,“我来研究研究你这脑子能卖多少钱。”

“什么意思?”许半闲盯着他的嘴问。

“大概是情商完全没开发,应该挺值钱的。”她歪头靠在副驾的座椅靠背上,懒洋洋地说,“我的眼睛不是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