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发没有抓,已经看不出一夜荒唐的痕迹。
房门内侧的门边,堆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隐约可以看出是许半闲的米黄色卫衣。
不用翻开也知道,大概率是混着袜子内裤揉乱成一团,没有任何抢救的必要。
周庭知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定定地看着他。
许半闲不甘示弱地回看过去,语调生硬,仰着头说:“我昨晚喝多了。”
毫无新意的开场白,每一个酒后乱|性的男人大概都会说这么一句。
和预料中一样,周庭知没有出声。
许半闲穿过半个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免浅抽一口气。
他右腿轻微抬起,然后又放下,换了个姿势,玩味地说了第二句渣男的经典语录:“大家都是成年人。”
周庭知的身体稍显僵硬,略微前倾,直撅撅地向前迈了两步。
这几步动作幅度虽然小,但是许半闲一眼看出来,对方微弓腰板,这是强忍克制的表现。
联想到脑中零星的片段,周庭知昨晚哭得厉害,自己可能酒后没个分寸,把人弄狠了。
听说,肛周神经多,自己也没什么经验,昨晚不会是强|上的吧。
许半闲心中一激灵,那周庭知得多疼啊。
他心里嘀咕着,替周庭知抽了一口气。
但在父亲身边多年浸染,多少也学到了一些生意上的东西。
许老爹生意小课堂第一课:解决事情要强硬,不能被对方看出任何可拿捏的破绽。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昨晚的事,我忘了。”许半闲说。
“忘了?”周庭知望着许半闲的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是,昨晚是一场事故,忘了对你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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