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淡漠的脸逆着光,目光却在看到宋筝额角的一大团淤青时定住了。

“宋筝,”男人的声音罕见地染上一丝怒气,“才几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宋筝呆滞地望着这张许久未见的脸,掌心清晰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幻觉,半晌,一大颗眼泪倏地从眼角滑落。

宋筝没有被男人的冷脸吓退,扑上来环住了他的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与熟悉的气息,堆积了这么多天的恐惧、委屈、思念悉数爆发,埋在他身上一下子哭了出来。

“哥哥……”宋筝抽噎着喊,“哥哥。”

他反反复复低喃着,手指攥着男人的大衣抽噎。哥哥是他安全感的来源,之前一个人的时候这两个字抵着喉头都被他咽了下去,大半是因为生气,小半是难过。

好在宋祁现在来找他了,他的所有情绪便烟消云散。

宋祁沉默下来,一动不动任宋筝抱着,两只手垂在身侧。

等到宋筝哭够了,宋祁才将人推开,从摆在角落那个贴满贴纸的行李箱找出厚袜子、长裤、大衣,里面总共没几件衣服,宋祁皱起眉,将手上那些一件一件给宋筝穿好,又取下自己的围巾,在宋筝脖子上围了好几圈,直到遮住他的下巴。

“哥哥,”宋筝脸上还挂着泪,鼻头红红,抓着围巾的尾巴小声说,“不用给我,你自己戴着吧。”

宋祁没理他,宋筝噘了噘嘴,便乖乖戴着了。

哥哥的出现轻易让他从情绪崩溃的边缘趋向稳定,他用衣袖擦干净眼泪,听到宋祁问:“除了这个箱子,还有什么东西?”

宋筝愣了愣,迟钝的大脑许久才转过弯:“厕所、厕所有我的毛巾,还有牙刷,其他的……好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