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村子已经半点儿灯火都没有,陈青洲摸黑回到姥姥家,大声晃荡着铁栅栏的院门,吵醒熟睡的姥姥姥爷。
当他在昏黄灯光下摘掉雨衣的帽子,吴姥姥立马瞪大了睡眼,心疼得落泪:“哎哟,我的乖孙儿,这是怎么搞的?”
吴姥爷面色铁青,几次张口,还是忍下了斥责的话,点了支手卷烟后去柜子里拿剪头的工具,他年轻时就是给人理发的,现在虽然退休种地,工具还留着,偶尔给关系好的街坊剪头。
陈青洲是最镇定的,安抚了姥姥几句,说:“我来找姥爷把头发剃了。”
那一夜几乎折腾到天边放青,陈青洲还是起了个大早,拎着塑料袋子,挂着满身的伤骑电瓶车回到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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