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木头人,对立杵着谁也不说话,就在穆夏都要没耐心推门出去的时候,陈青洲忽然上前两步,穆夏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试探,故意回避地低下了头。
陈青洲觉得他道歉的方式施行起来难度更大了。
他岔开腿站着,迁就穆夏的身高,背弓着,屁股也有点撅着,顶着那头银灰色地毛儿凑近穆夏,穆夏缩着脖子向后躲,陈青洲又凑更近,穆夏被他蹭得直痒,笑都要憋不住了。
“谁让你亲我了?”
还没亲到呢,陈青洲维持着那个姿势,不打算作罢:“不是你让我哄你?”
“哄就是亲?你缺心眼是吧?”
看着他那个丑陋又尴尬的姿势,穆夏气早消了,推他一把:“行了,我不生气了,这里面闷得要死,赶紧出去。”
陈青洲又拽着她不让走:“二毛在外面。”
这不是废话,穆夏说:“我还没瞎,看到了。”
陈青洲说:“出去就亲不了了,真不亲一下?”
“我不想亲。”
“你不喜欢我了?”
“亲得不舒服。”
“怎么就不舒服了?”他明明很舒服啊,自认为吻得也没那么差劲。
穆夏也有些害羞,不肯跟他细说,又推了他两下,执意要走,陈青州心已经痒起来了,只有接吻能止痒,忽然把穆夏抱了起来,抵在墙上。
穆夏低呼着打他肩膀,双腿夹住他的腰:“你放我下来。”
“不是不生气了?那就亲一下。”
“你就是想亲我,不要脸……”
没等她继续骂下去,陈青洲已经把她的嘴堵住了。
两人都要喘不过气了,一吻才结束,穆夏埋在他胸前,狠狠拧着他的腰:“不是说一下?”
“没停就是一下。”
穆夏语塞,又问:“你吃薄荷糖了?”
“吃了一个。”
“还说你没歪心思,你跟人家女生说话吃薄荷糖干什么?”
陈青洲都要疯了,这事儿没完了是吧?
二毛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还卖了二三十块钱,穆夏和陈青洲一前一后出了门,看着十分正常的样子,二毛也未经人事,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只能一个劲儿地给陈青洲使眼色,像是在问他哄好了没有。
陈青洲也不说话,把二毛从收银桌里面的椅子上薅了起来:“不知道让座?”
穆夏走过去坐下了,二毛被拎到了冰箱旁边的塑料凳子上,阴阳怪气地说:“尊老爱幼,我是年纪最小的,你俩该给我让座。”
穆夏笑着说:“那你过来坐?”
二毛看了一眼靠在桌旁的陈青洲,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软的话:“我就爱坐塑料凳子!”
三个人在店里插科打诨,陈青洲一直靠在那儿,正和二毛说着镇上的事,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握住了。
穆夏只是忽然想到,他们已经吻过很多次了,居然还没牵过手,她希望这个第一次牵手、带着爱意的牵手是和陈青洲一起发生的。
陈青洲也没挣扎,在穆夏将五指插进他的指缝后把手收住了,一切都在二毛看不到的桌角进行。
二毛忽然起身要拿桌上的手机,穆夏假装在那儿听着他们俩说话,见状赶紧要缩回手,否则肯定要被二毛看到。
可陈青洲把她抓得死死的,半寸都不肯松,用另一手捞过了二毛的手机,递过去。
二毛还傻乎乎地咧着嘴笑:“洲哥,有眼力见哈。”
陈青洲冷哼一声回应,穆夏已经抿着嘴直笑了,偷偷用相扣的手指摩挲了他手背两下,像是在传达讯号。
陈青洲还在和二毛说话,像是没察觉似的,穆夏正要再点他两下,就感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