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姥爷说她卷得不行,伸手一捞给没收了,还随口说了她一句:“小姑娘家的,不许碰烟酒。”
穆夏差点没忍住反驳他一句,烟酒就只有男的能碰么?那男的怎么不穿胸罩呢?
一想到这句,她抿嘴笑了出来,引得吴姥爷侧目,穆夏又赶紧起身,进屋拉了还在洗碗的陈青洲出门,吴姥姥赶紧接过了活儿,催着陈青洲出去:“说了不用你洗,你去带夏夏到后院转转。”
两人鬼鬼祟祟走到后院,陈青洲甩着手上的水,看出她有话要说:“干什么啊?”
穆夏借着新上的月光看到后院也种满了菜,绿油油的一片,脚边是一小丛大葱,头顶冒着绿色的拳头花,想起吃饭前在柜门上看到的陈青洲小时候的照片,想必就是在后院拍的,站在大葱旁,个头还没葱高。
陈青洲看她不说话,就在那儿盯着大葱笑,伸手在她面前掸了两下水:“吃咸菜吃傻了?叫我出来干什么?”
穆夏早忘了叫他出来的初衷了,她本来想跟他一起偷偷摸摸在后院抽一支烟,当做对吴姥爷那句话的叛逆的回应,经陈青洲掸了这么一下水,她本来不明显的尿意忽然明显了,狠狠打了陈青洲一下。
“你这打人的毛病跟谁学的?还越来越严重了。”
他喝了二两白的,虽然没有浑身臭烘烘的,到底有点儿酒气,穆夏假装嫌弃地扇了扇手:“我就打你,你臭死了,离我远点儿。”
“嫌我臭?那你一会儿自己找车回家,我跟人借了辆小电驴,正嫌你占地方,我自己回去,舒坦。”
“你酒驾?你敢载我我还不敢上车呢。”
“这算什么酒驾?你先让小电驴酒驾入刑。倒是你,到时候别哭着给我打电话。”
简直是越扯越远了,穆夏赶紧回到正题,小声跟他说:“我要上洗手间,你们家厕所在哪儿?”
陈青洲指着脚边的大葱逗她:“没有厕所,你就在这儿蹲着尿呗。”
穆夏仰着脑袋狠狠瞪他:“你尿一个试试呀!”
“我敢尿你敢看吗?”
“你尿啊,赶紧的,脱裤子啊。”
“女流氓。怎么,你要大号啊?”
“陈青洲!”
“你吃的青菜不都施的这些肥?你这叫做好事……又打人,你属狗的。”
“我属牛!”
“你也属牛?”
穆夏早就知道他属牛,当即意识到说漏嘴了,为了装比他大,赶紧找补了句:“属牛我也比你大,你赶紧告诉我,厕所在哪儿?”
陈青洲看她是真急,也不逗她了,赶紧抓着她手腕带她到了个小屋子门口,木门一拉开,里面传出淡淡的臭味,他又拽了下檐下的灯绳,狭小的空间放出光亮,立刻吸引了蚊虫。
居然是个旱厕。
她甚至看得到两块木板下深不见底的“粪渊”,怎么也不肯往前挪脚步。
陈青洲看出来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忍不住作弄她:“就说让你在后院尿,你非要找厕所。”
他忽然感觉衣角被穆夏抓住了,看出她是真没见过这种旱厕,害怕不是装的,赶紧改了主意,又拉着她往后院走,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没逗你,就在后院上没事,我小时候都是直接尿地里的。”
“谁要知道你小时候尿在哪儿啊?!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穆夏赶紧挣开他,硬着头皮进了旱厕,小心翼翼地踩在那两块木板上,紧绷着脖子不往脚下看,打算关门了发现陈青洲还杵在那儿。
“你还在这儿干嘛?你这样怎么上厕所?”
陈青洲退后两步,离得远了些,嘴上还是不饶人:“我怕你掉进去,还能赶进去救你,别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