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路望过去,又同时收回目光,带着羞赧对视。
还是穆夏先开口:“那个,那,嗯,嘴唇和铅笔还真不一样!”
陈青洲哪还敢计较这些,胡乱附和:“是不一样,不一样……”
指尖的烟已经烧到头了,烟蒂泛起灼热,穆夏赶紧甩开了手,毫无公德心地看着烟蒂从坝坡滑落,不知落到何处。
她坐直了身子抱住膝盖,不看陈青洲,干干巴巴地说了句:“我没骗你吧,我抽的烟不是臭的。”
“嗯。”他早就知道,还是假装试过了才知道,“草莓味的。”
穆夏摸了摸发烫的双颊,躲在帽子下面装鸵鸟:“是草莓味的,还有薄荷。”
陈青洲放在外侧的手紧紧攥着半干的t恤,将那块衣料捏出无法复原的褶皱,见她这副罕见的模样,忍不住问:“对不起,你后悔了吗?”
穆夏立刻扭头看他:“后悔什么?”
没后悔就好,陈青洲暗自松一口气。
“没什么。”
穆夏也猜到他话里的意思了,装出副大度的样子,打算起身:“可我还是不知道亲在脸上和铅笔是不是一样的。”
她心里想着放在树下的鞋,坝坡的水泥面被太阳晒得发烫,她想穿鞋了。人还没等站稳,陈青洲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穆夏不得不弯下腰迁就他,刚要质问,陈青洲的另一只手已经拽上了她那只帽子下面系的蝴蝶结。
蝴蝶结轻易便被拆开,他再一用力,穆夏根本无法反抗,向下栽到他身上,赶紧用手想要撑在坝坡的水泥面上,却覆上了他不知何时垫过去的手。
“陈青洲……”
她以一个尴尬的姿势倒在他身上,他承担着一切,怡然地将一吻落在她的脸颊,被铅笔戳过的脸颊。
“和铅笔一样吗?”
穆夏头一次感觉到颅顶发热是什么样的。
“太快了,太轻了,我还……”
“穆夏。”他根本不让她把话说完,已经等不及了,“你不后悔是不是?”
“后悔什么?你这话真莫名其妙。”
不后悔就好,陈青洲接道:“我没亲够。”
“唔?”
没等穆夏反应过来,他已经按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重新吻上了穆夏的唇。
在舌尖攻城略地的前一秒,他又说了一遍:“穆夏,我没亲够。”
那就再亲一次吧,穆夏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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