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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吗?沈大人和三殿下是未婚妻妻啊。”

音律老师听到这话,心里反而舒坦了,这证明得不到学生的青睐不是她的错。

但太傅还不打算放弃。

她也是一个狠人,誓要将谢煜教会。

她将沈长胤的经学课放到了第一节课的位置,逼迫谢煜不得不每天都来上课。

而且加强了院子中的安保。

谢煜前一天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出的,她就将院门从外面给锁了。

谢煜又从院墙上翻出,她连夜找人在院墙上放了立起来的碎瓷片。

谢煜于某日谎称生病逃学,从此以后,太傅就请了一个太医每天在院子里坐镇。

几番斗法之后,谢煜似乎再也没有逃学的方法了,安静了两日,甚至在每日下午的课后,主动留在院子里温书,一直到深夜才回去。

太傅颇为欣慰,还找沈长胤来炫耀自己的成果。

“沈大人,你说的没错呀,三殿下确实是有向学之心,只是需要我的激发。”

她还反过来劝沈长胤:“不过沈大人,你那套怀柔之术虽然有效,却未免效率太低,不妨向我学习。”

“老朽还是比你更理解太子殿下这种学生。”

沈长胤垂眸听着,心中却还怀有疑虑。

她直觉自己的未婚妻不是这种老实人。

直到三日后,沈长胤上完经学课离开,音律老师随后匆匆走进课堂,先把自己的琵琶放下,低头说:*“今日我们学凤求凰这首曲子。”

再一抬眼,眼前已是空空荡荡。

环顾了一圈四周,依然无人。

惊叫道:“太子殿下?!”

在院墙外的某个角落,脸上沾满了灰尘的谢煜推开地道洞口的草皮,将头钻了出来,身子还站在地道内,将铲子扔出了地道。

明亮到刺眼的阳光与站在她面前的沈长胤一同出现,叫她忍不住闭了闭眼。

“沈长胤?”

沈长胤望着眼前的景象,那柄铲子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谢煜的头发更加蓬乱了,衣服也不再整洁。

但此人又是很聪明的,在过去数日内都忍耐蛰伏,每天晚上留在院中挖地道。

她选择了从院内灌木丛生的角落开始挖,挖到院外同样有绿植遮盖的角落,每天还用带着泥土的草皮将洞口遮起来,为的就是不被发现。

如果伪装做得再好些,可能她逃出去数次后,太傅依然不会知道她是如何逃出去的。

她这样的聪明,有行动力,逃学的想法更是层出不穷,却为什么偏偏不肯坚持学诗词呢?

沈长胤忍不住问出口:“诗词歌赋在本朝依然有其作用,科考也有诗词专项,且一个不通诗词的皇帝,更难得到仕林的支持。”

她温声道:“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既困难又不是你愿意学的,但这是有用的,而且你足够聪明,你可以学会,为什么不坚持呢?”

谢煜猛烈地摇了摇头,将落在耳朵里的泥土甩出去:“我还想问你呢?就像游泳一样,你为什么偏偏要学会呢?”

“人总会有自己学不会的东西,哪怕这个东西很有用。我就不学无术了,我接受自己学不会。”

她停下了动作,仰头望着沈长胤:“你对我失望吗?你总是很好强,但我不是。”

沈长胤望着如同土拨鼠一般钻出洞口,鼻尖上还沾着灰尘的谢煜,望着她毛茸茸的脑袋。

心脏跳动得愈发快,又愈发厉害。

带着一种不知所措的隐秘恐慌。

因为她看到这幅景象并不失望。

而是……

她蹲下身,伸出手,狠狠地揉上了那团她想了许久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