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物,实际也不过是药效强劲一些、无法自然消解罢了。”
“三殿下脉象平稳有力,年轻气盛,是我见过最健康强壮之人,此类人与我等普通人不同,体内周天循环要快许多,药力可以自然被带出体外。”
“沈大人还请不必过度担心。”
送走太医,又将谢煜卧房的烛火熄灭,沈长胤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皎皎的月光,今日原来是弦月。
幻象忽的出现在她身前,阴侧侧地说:“你居然亲了她,你居然亲了我们的仇人,你居然……”
幻象血迹斑斑衣衫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乎说不出话来,酝酿着即将爆发的激烈情绪。
沈长胤静静地望着她:“现在你倒是出现了。”
“在镜屋里的时候,你是死了?哦,对,你确实是死了。”
幻象一口气被憋在了肺里。
*
第二天中午,当谢煜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记忆已经断片了,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还好有个侍女守在她身边,告诉她她昨夜喝醉酒了,还被下了迷情的药。
侍女还将太医解释的那一番话复述给了谢煜。
谢煜立刻就懂了。
就是这个药对于普通和体弱的人来说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必须‘脱衣服亲嘴’才能解决的,但是因为她的新陈代谢能力太强了,身体也太健康了,所以这个药对她的作用消失得更快些。
她躺在床上,感觉到已经浑身神清气爽了,忽然发现自己没在自己的卧室里。
侍女说:“昨夜府里的人往来匆匆,沈大人说尽量避免一些闲杂人等进您的卧房,都将您安置在了这里。”
“哦,她还挺贴心的。”谢煜挥了挥手:“你走吧,我再休息会儿。”
她伸了个懒腰,昨夜几乎断片的记忆忽然大量袭来,仿佛宇宙的恶意掀翻了五子棋盘,把棋子砸到了她的脸上。
茗烟楼,梨花糕,玫瑰纯露,镜屋……
醉了之前的事情几乎全想起来了。
然后呢。
只记得自己喝了许多玫瑰纯露,然后就醉了,然后大脑就一片空白了。
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只记得灯光昏黄,自己向前倾去,舔掉了沈长胤嘴唇上的梨花糕,还亲了对方一下!然后眼前就一黑,晕过去了。
她全身的动作立刻就僵硬了。
呆愣了将近一分钟。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地叫,大白天的府里却非常安静,风儿吹过树梢。
谢煜的尖叫忽然响彻天际。
啊啊啊——!
她怎么会亲了沈长胤啊?!
她立刻把枕头拿起来,蒙在自己脸上,恨不得就此闷死自己算了。
浑身的鸡皮疙瘩一阵又一阵,尴尬和绝望像潮水一样连绵不绝。
她无声地对着枕头怒吼了将近半个小时,然后才把枕头拿下来,假装平静了情绪。
下一秒,又崩溃了。
重新把枕头闷在自己脸上,尖叫——
就这样循环往复了大半天,她才能颤抖着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
心里不停地想——我要推行禁酒令、禁酒令、禁酒令,我要成立药监局、药监局、药监局。
还有食品安全局。
她告诉自己,崩溃过了,即使尴尬,生活还要继续。
不就是嘴唇贴了一下吗,她的嘴唇还天天贴着碗呢,万一沈长胤和她用过同一个碗,不就相当于间接接吻吗?
那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就和她们俩用过同一个碗差不多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