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案子多,替我帮你妈妈上柱香。”
陆今遥“嗯”了一声,侧目看她:“那你有什么东西想让我买,或者让我带吗?”
沈家的根在广阳。
这些年虽然在不断往沿海发展,但要说起“故乡”二字,也只有广阳。
沈绛的姥姥,姥爷,都还健在。
沈绛回得干脆:“没有。”
陆今遥听完,点点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六月十五当天,她和陆川芸开着陆蓁生前的座驾来到陵园,放眼望去,满山都是排列整齐的黑色墓碑,冰冷肃穆。
两人从后备箱里取出鲜花和水果,沿台阶一级级往上,陆今遥手上还拎了个六寸的生日蛋糕,是特别定制的坚果碎蛋糕,陆蓁喜欢的口味。
上次来这,还是母亲下葬的时候。
从四月,到六月,这中间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而已,陆今遥的生活却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往日种种恍如昨日,陆蓁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情绪上来,她便忍不住鼻酸落泪,一遍遍用指尖描过墓碑上那张冰冷的黑白照片。
好在来前陆川芸得了沈绛的叮嘱,知道陆今遥眼睛刚刚恢复,不宜久哭,没一会儿,便想着法引开话题,试图将这悲伤的气氛驱散些。
“说起来,我记得沈绛的妈妈就埋在那边那块。”
突然出现的名字让陆今遥大脑宕机了一下,暂时忘记悲伤。
她愣了下。
倏尔,陆川芸伸手将纸巾递到她的眼前。
陆今遥低声道谢,眼泪擦去些,想起来追问:“小姨,你刚刚说什么?沈绛的妈妈……”
沈绛的妈妈也不在了吗?
陆今遥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是自己哭得头昏脑涨,哪句话听岔了。
她从没听对方提起过。
而且就在离开下海之前她还特意问过沈绛,需不需要自己帮忙带点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沈绛什么都没说。
陆川芸肯定地“嗯”了声,侧转过一点身体,朝另个方向望去:“来都来了,一会儿咱们也过去看看,给阿姨上柱香再走。”
被陆川芸三言两语这么一打岔,陆今遥悲伤的心情也消失了大半。
她蹲在墓碑前分蛋糕,边吃,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叙说着自己的思念。
等这边祭拜得差不多,两人又往上走几级,来到另一处墓地祭拜。
墓碑上刻的名字,沈如颜。
陆今遥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后又发觉:“沈绛是和她妈妈姓的?”
陆川芸笑她大惊小怪:“怎么了,你不也是吗?”
碑上的黑白照片已经蒙了一层灰,却难掩照片主人的娴雅气质,细看之下,她的五官确实与沈绛有几分相似,尤其那双眼睛。
原来沈绛的长相是遗传了她的妈妈。
陆今遥在心中暗自感慨。
两人将墓位周围的落叶做简单清扫,归拢一处,烧了些纸钱,点燃清香。
出陵园的路上,陆川芸突然开口:“了了,你觉得沈绛这个人怎么样?”
“啊——?”
陆今遥不假思索:“很好,各方面都好。”
她不知道小姨问的是哪方面,但她的回答,指的方方面面。
沈绛耐心,温柔,模样出众。
性格好,又年轻,在自己的职业领域也算是小有成就,这样的条件放出去,是无数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陆今遥想不到有什么词语可以用来形容沈绛。
她只觉得,任何的文字描述在这一刻都显得干瘪匮乏,毫无灵气,无法将对方的好描绘出十之一二。
陆川芸却从这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