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闯入院中。
为首之人约莫三十岁,眼神阴鸷,嘴角挂着摸冷笑。他手中提着把大刀,站在队伍最前方,大摇大摆地走近,殷红的血液在刀身汇聚,又顺着刀尖落下,在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骇人的红痕迹。
府中侍卫迅速朝这边赶来,将这支队伍紧紧包围。
“赵鸿?”宫疆抽出佩剑:“你来做什么?”
“二殿下让我带个人过去。刀剑无眼,宫先生还是识相点,将人交出来为好。”赵鸿脸上带着抹不怀好意的笑,三角眼闪烁着阴鸷又贪婪的光芒。
二皇子起兵攻入皇宫,本来已经做好了周密计划,万无一失,谁曾想宫内有国师坐镇,不知用来什么手段,不管他们如何变幻攻势,宫中守卫却都能在第一时间有应对之法。几个回合下来,他们虽人多,却已逐渐落落下风。
恰有探子来报,说国师对这姜国来和亲的公主颇为上心,只能出此对策,派支精兵前来抓人,届时再设法带她进入皇宫,逼国师就范。若他不肯,便就地处置,也能挫挫他的微风。
“休想!”宫疆一个箭步上前,剑身闪烁,直直朝赵鸿刺去。
府中侍卫也迅速上前。
一时间,庭院中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宫疆剑招凌厉,出剑精准,虽被赵鸿躲开攻击,手腕却就势一转,长剑如灵蛇般刺向赵鸿身边的一名喽啰。那喽啰吓得脸色苍白,忙用剑抵挡,却还是被宫疆的剑气震得虎口发麻,后退连连中被其一剑封喉。
血光飞溅,双方人马混战成一团。国师府内守卫虽都武艺不凡,却抵不过二皇子精心训练的锐兵。几个回合下来,不少侍卫倒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宫疆体力损失过半,也在打斗中逐渐占了下风,左右支绌,身上已添了几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淌下,在地面晕染出一朵朵殷红的血花,他咬牙坚持,又将一名小厮刺倒在地。
忽然,赵鸿一名手下瞅准时机,挥刀从侧面砍来。宫疆躲闪不及,利刃入肉,他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晃了晃,重重摔倒在地。
“宫先生,早点将人交出来不就没事了吗?这又是何苦?”赵鸿狞笑两声,持刀上前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慢着!”
千提大声喝住,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颤抖,在嘈杂的打斗声中格外突兀,声音虽不高昂,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赵鸿动作猛地一滞,那把刀停在离宫疆咫尺出,刀身于夕阳下闪烁着森森冷光。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抬眸,正见房门大开,着翠色罗裙的少女自房中走出,微微泛红的美眸之中碧波荡漾,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放过他们,我跟你们走。”
“我要做笔交易,带我去见你们主子。”狂风缭乱了她的秀发,她走在几人前方,冷眸一瞥,落在赵鸿身上:“你,还不配与我说话。”
说罢,她挥挥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若二皇子成功谋得皇位,国师必死;可若年幼的十一皇子登上皇位,凌昔所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无发生的可能。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这淌混水,她必须去搅上一搅。
*
日渐西沉,霞光将天边染成红色;寒意如针,细密地刺透皇城每一寸空气。
宫外,喊杀声震破长空,一支精锐小队仿佛从地狱杀出的修罗,硬生生在重重侍卫的围困中开辟出一条血路。
为首的赵鸿身形高大壮硕,玄色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擅持大刀,如今手中却握着一把长剑,剑身一端,抵着少女雪白的脖颈。
四周侍卫身着鲜亮的赤金铠甲,手中长枪如林,枪尖寒光闪烁。几番厮杀,他们已筋疲力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