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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养在身边作面首。”

“……也罢。”封易初深吸一口气,心中虽还有些不快,却比从前要缓和不少:“你与他们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千提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根一根地掰着手指头:“说话,吃饭,踢键子,逗……逗蛐蛐……”

“逗蛐蛐?”封易初挑眉看她。

“对,我们大晚上在御花园里找了好久才抓到的。宫里不让斗蛐蛐,只能躲在房里偷偷玩……”千提偷偷瞥了他一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心虚。

难怪……

封易初被气笑了。

坊间传闻,岁安公主常与数名面首于房中私会,大门紧闭,只听得男女玩乐声自期间传出……原来,竟是在逗蛐蛐。

“你又笑什么?”千提以为他在嘲笑她不务正业,理直气壮道:

“我平日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四书五经也是常看的。女傅教的东西都学完了,闲来无事才逗逗蛐蛐、看看话本,或是溜出宫玩的……”

封易初修长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身姿笔挺,幽黑的眼眸中仿佛藏匿着无尽星河:“那话本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时常与他们探讨其中内容吗?”

“是啊,看见不懂的去问,方能增长阅历,难道不对吗?”她撅了撅嘴,道:

“你们这的话本子和他们给我看的有些不一样,我特来问你,谁知道你这么小气,比我多知道些东西而已,净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

宝蓝色长裙在风中轻轻舞动,她的面庞在星光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清泉般的双眸透着灵动与澄澈,其中倒映着漫天星辰。

“哪不一样?”封易初准确地抓住其中关键点,问道。

“就……他们给我看的话本子,里面的人表面是什么样的,实际就是什么样的。”千提微微低头,回忆着话本子上的内容道:“你给我看的,他们……嗯……表里不一。”

“嗯?”

封易初偏头看她,又听她解释:

“就比如那个书生和花魁娘子的故事。那书生在外人前面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等到了夜里无人时,却用棍子殴打花魁娘子……人家姑娘都被他打哭了,眼泪一直流,枕榻都湿得不成样子了,他却还不肯停手,实在凶残。”

她一连串说了好多,直说得有些喘不上气,待气息平缓些,才继续道:

“等到了第二日,在外人面前,又要对花魁娘子装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可若是真的喜欢,又怎么舍得打她?还打得这样狠?人前温文尔雅正人君子,人后却这般凶狠残暴,你就说是不是表里不一?”

“还读书人呢,分明是衣冠禽兽!我生平最瞧不得的就是这种男人,人前装得好,人后却对女子动粗。那花魁娘子与他表明心意之前倒是百般温柔,骗得她心后却暴露了本性,如此行径,非人哉!”

千提咬了咬唇,愤恨开口。说完,她转过头,看向封易初时,语气又柔和了下来:“阿初才不会这么对我呢,对吧?”

“……”封易初耳根微红,没有说话。

千提以为这般举动是表示默认,又道:

“除了这点以外,你给我看的话本子,感觉写书的人,有种学识不够、硬凑字数的感觉。 ”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那日封易初重新誊抄的字条,将其展开,翻到背面的句子。 :

她朝封易初身边挪了挪,借着星光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迹,忽道:

“你瞧瞧,比如这句‘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乍一看倒是句好诗。可细细想来,菩提树开花在二月至三月之间,红莲呢?则在五月至八月间盛开。两花花期都不同,菩提花上的露水,又是怎么落在红莲中的?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