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打得太重,江斯澄难_耐地哼了一声,身体也跟着哆嗦。
身体的哆嗦持续了好几秒,他把脸埋在枕头里,一直在喘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的反应让喻挽灵心惊,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下手太重了,毕竟很少看见他喘成这样。之前他们一起运动的时候,那么大的运动量也不见他喘得多厉害。
他的脸依旧深埋在枕头里,就坦露着一只眼,裸-露的眼睫毛轻颤几下忽然睁开。
睁开时,眼眶湿漉,眼眸黝黑。
喻挽灵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紧张地屏息。
江斯澄半垂着眼,再开口时嗓音喑哑,“关灯。”
“好……我现在就去关!”刚刚才打了他一耳光,趁他不追究,赶紧老实听指从令。
关灯以后,江斯澄抹黑下床去了洗手池,喻挽灵听见他在洗手,还从空气中嗅到洗手液的香味。
她心里奇怪:好好的洗手干嘛呢?
再次躺上床时,他很守规矩地往床边睡,和她保持距离。
躺了一会而,喻挽灵还是觉得被窝里热。她踢了几下被子,试图让更多冷气进被窝降温,结果不动还好,一动就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
“江斯澄?”
“嗯?”
“明天叫酒店保洁换一下被子吧,我感觉有股味道,闻起来好腥,你闻到了吗?”
她想,他比她还讲究,他又那么爱干净,对环境卫生可敏感了,肯定也闻得到这股腥味。
可是她没得到他的回答,等来的只有他的沉默。
怎么不说话?难道他就睡着了?
喻挽灵起床以后还惦记着换被子的事,看他还在赖床,她干脆自己用酒店的座机拨打了服务电话,要求今天要把床上用品全换新。
她也不知道那股腥味是被子还是床单上的,反正闻起来怪怪的,她从没闻过这种腥味,也不想再闻到了。
说来也奇怪。
她把目光投向熟睡的江斯澄。
这趟旅行,他在睡眠作息这方面没有以前自律,总是爱睡懒觉。以前的他在休息日都会定闹钟,现在都摆烂取消闹钟了,他好像开始享受这种放纵的感觉。
可是已经起床的喻挽灵不想一直等,她尝试叫醒他,但是他不仅没有起床的意思,还直接用被子蒙住头。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她无奈,干脆自己去吃早餐。
今天的行程是去当地的一个小渔村,江斯澄并不喜欢去县城或乡村,两人做出行计划时,他并没有把这个渔村列入计划,但是喻挽灵对当地的民俗文化很有兴趣,强烈要求要来走走。
渔村不大,两人在弯弯绕绕的古巷中闲逛了半个下午就走完了。
因为当地女性有在发髻簪花的习惯,当地也从中发现了商机,开了许多体验店吸引女性游客,喻挽灵看了也跃跃欲试想体验。
大部分店家提供的体验形式是出租服装,包妆发,还可以出钱清人拍照以及精修照片。
喻挽灵兴致勃勃,江斯澄却时不时皱眉头,他一看到那些旧衣服就嫌弃。在老板面前也不掩饰自己的嫌恶,直接了当问有没有全新的,老板表示没有。
喻挽灵没那么挑剔,她甚至相中了几套合眼缘的衣服,便试图说服他:就穿几个小时,又没什么异味,我觉得没关系呀!
江斯澄坚决反对,一聊起这个就一副反胃的表情,“穿一分钟也是穿在自己身上,宁愿买新的。”
他带着她一家家店询问,询问的结果都不太满意,最后干脆放弃这些面向外地游客的工作室,直奔当地服装店,服装店倒是卖新衣服,就是款式没那么花哨。
喻挽灵不是很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