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筹谋良久,才到今天这一步,确实称得上……无能。”
谢淮说着笑意渐散:“不过,也还轮不到一个凡人置喙。”
他的眸里闪过杀意:“先让他去办事吧,要在此界天道抢东西,还是用他来办最为方便。”
“说到底,我们的目的都是想让南徽活下来而已。”
谢淮掐着掌心:“江临城那边的情况如何?”
他身后之人低头应道:“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仙君前去了。”
“好。”谢淮重新勾起唇角,“当年我说过要替慕家母女雪恨,自然不会食言,即刻前往吧。”
夜风呼啸,转眼之间,暗巷之中便没了人影。
……
……
……
“楚方,你见着谢淮了吗?”
一大清早,楚方还没睡醒,就被叶南徽惊醒,迷迷糊糊揉了揉眼,又呆愣愣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应道:“谢公子?昨晚他说他有友人相邀,出门了啊。”
说完又看了看窗外的晨光,才后知后觉道:“怎么,他还没回来?”
叶南徽摇了摇头:“有说去哪里了吗?”
楚方继续摇头,她那个时候刚把叶南徽的备选夫婿们送走,心虚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去盘问谢淮。
“你别急,你别急。”楚方打了个哈欠,从被褥里钻出来,“约摸是喝得晚了,或者起了个大早,出门去了。你说你,平日里对人家谢公子毫不关心,这会儿人没回来,你又着急上了。”
叶南徽拧起眉头没说话。
她本来今日一早是打算直接去和谢淮摊牌的,谢淮的家世来历,她一定要了解得清清楚楚,术法都掐在手中了。
想着谢淮若是有隐瞒,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不介意动用武力,可一早过去却扑了个空。
想着谢淮人肯定是没事儿,否则她识海之中与谢淮结下血契时,留下的他的血一定会有反应,即便血契没有生效,命书也会有异常。
难不成昨日动静还是大了些,让人给跑了?
叶南徽拧眉,想着要不干脆在无暮城偷摸抓个修士,让她帮忙算算谢淮的位置?正计划着,便听到宅外有人敲门。
一声一声地响,很是着急。
叶南徽前去开了门。
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日来参加选夫婿的那位清秀公子。
叶南徽正要将人往里面引。
那位清秀公子却连连摆手,脸色尤其难看:“叶……叶姑娘不必了,我只是来和你通个信的。”
“什么信?”叶南徽有些不解。
“昨晚……我在你家后巷……看到你的夫婿似乎是被妖邪给掳走了。” 像是回想起什么可怕的场景,那位清秀公子的眼神慢慢呆滞,“我本想去寻仙山的仙君帮忙……但但想了一晚,还是觉得得先来和你们知会一声。”
说着这位公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牌,递给叶南徽:“这是那妖邪身上掉下来的。”
叶南徽从他手里接过,翻过来一看,只见那木牌写着江临城风袁风几个字。
不由地眉头一皱,又是江临城。
“你怎么知道被掳走的是我们楚宅的人?”
听到叶南徽问话,那清秀公子挠了挠脸,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地解释:“昨夜,楚姑娘送我们出来时,恰好撞上了你的夫婿,被拦下问了几句,因而认得。”
“本想着替叶姑娘解释一下,折返回去时,这才撞上了。”
“是个没见过的妖魔,满身红光,利爪尖牙,长相可怖。”清秀公子说着说着就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又看了看叶南徽手中的木牌,“江临城袁家这些年,也确实有传闻说他们与妖邪勾结。”
“叶